不是牢不可破但起碼應該坦誠以待的關係,輕易的在很多東西的影響下瓦解了。
她默默的看著窗外滑落的夕陽,輕輕的笑了出來,直到笑出了眼淚。
床旁邊的小匣子裡放著那一沓脫籍的文書,是宋嬤嬤拿過來的,她什麼都不說,商雪袖也明白,這東西是連澤虞給她的,不知道是算作補償呢,還是什麼。
但是他的意思她懂。
若不想給,新音社的老老少少,那就唱一輩子戲好了。
商雪袖不能這樣做。
是她自己太過鬆懈得意,對於原本陌生的展奇峰言聽計從;也是她想到明劇,昏了頭腦,成名太早卻壓不住事兒,想要迫切的做出更大的成就來,這何嘗不是因為自己膚淺急躁而正被展奇峰當了棋子兒?
可饒是想的清楚明白,心中卻不能不怨,哪怕班子裡有人提點她一句,怎麼會……
她摸了摸肚子,她還沒來得及感受什麼……就這樣消失了。
宋嬤嬤進來的時候,商雪袖仍在發呆著,只腮邊還掛著兩行淚,急忙拿了帕子蘸了熱水,細細的幫著她擦了臉,道:“姑娘哎……小月子裡可不能流眼淚,您那麼好的一雙眼睛,壞了可有多可惜啊!”
殿下下了死命令,所以她照顧的比以前殷勤體貼的多,甚至不得不管起了很多事情來,不許商雪袖做這做那,先得讓她把身體養好,說到底,比起惹商雪袖生氣,太子才是再也不能有絲毫違背的人。
宋嬤嬤麻溜的將炕桌擺上了,端上了幾樣飯菜,道:“您都餓了一天一夜了,腸胃也扛不住太油膩的東西,先喝點粥,吃點小菜,味道寡淡了一些,但月子裡也不能吃鹹淡兒。”
商雪袖點點頭,一口口啜著碗裡的粥,面無表情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