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便管那麼多,花三郎,肖嬙躬身見禮,他則昂然而立,冷然道:“呈給九千歲!”
四護衛轟雷一聲答應,過去把陰小春橫擱在劉瑾軟榻前,然後垂手而退。
劉瑾本正訝望肖嬙,此刻目光馬上又被地上的陰小春所吸引了過去:“項剛,這是怎麼回事兒?”
項霸王冷然道:“我正要問您!”
“問我?”
“您不認識她?”
劉瑾的表情有點怪:“不認識。”
“不認識?”
“你隨便帶個人進來,我都認識?”
“不必,但是這個女人,您非認識不可!”
“什麼意思?為什麼?”
“她叫陰小春,江湖上有個美得不能再美的美號‘散花天女’。”
“還是不認識,我連聽也沒聽說過。”
項剛冷笑一聲道:“您可真是貴人多忘,我告訴您,有人在沈家祖墳底下墓道里,秘密訓練了一幫人,這些人擄走了肖家父女,暗殺三廠高手,權勢猶在三廠之上——”
劉瑾驚聲截口:“有這種事,誰這麼大膽!”
“九千歲,您想得出第二個人麼?”
“你,你是說皇上?”
“天下之王,一國之君,他不會做這種事,真要說起來,他也沒有這麼大膽,敢招惹您的三廠。”
“那還有誰?”
“除了萬歲,大明朝還有位一如萬歲的九千歲!”
劉瑾驚聲道:“項剛,大膽!”
“九千歲,您真怕麼?”
“你,你是說我?”
“項剛不說,還有第二個人麼?”
“你,你胡說八道——”
“九千歲不承認?”
“不是我,我承認什麼?你是想害死我,是想讓三廠造反,都背叛我?”
“我沒那意思,也沒那麼大膽,我只是為三廠叫屈,為三廠不平。”
“項剛,你不能隨便聽——你是聽誰說是我——”
“九千歲,現有人證在。”
項剛指著肖嬙。
劉瑾怒視肖嬙:“是她說的?”
“是她聽見陰小春跟手底下那些人說的。”
“她聽見?她是誰,是幹什麼的?”
“她父女為您賣力賣命,您居然連認識都不認識她,她就是西廠肖錚的女兒,肖嬙。”
“怎麼說,她,她就是——”
“是啊!都讓您秘密訓練的那一批人折磨得變了樣了。”
劉瑾霍地轉臉厲聲道:“項剛你——”
花三郎暗中曲小指,一縷指風襲向陰小春被制穴道。
陰小春應指而醒,一見跟前情景,花容失色,急叫道:“九千歲救我——”
劉瑾、項剛都一怔。
花三郎忙道:“她怎麼醒了?”
過去一指又閉了陰小春的穴道。
項剛定定神冷笑:“您不認識‘散花天女’陰小春,陰小春可認識您啊?”
劉瑾臉色大變:“項剛你們敢商量好了來對付我——”
項剛臉色一整,沉聲道:“要不要拍醒她多問問?”
“這——這個女人不是好東西,膽敢誣攀當朝重臣,居心叵測,給我就地砍了。”
項剛吸一口氣道:“九千歲,您承不承認,已無關緊要,項剛我從現在起,辭職不幹了。”
“你,你怎麼說?”
“我辭職不幹了。”
“我不準!”
“我話既然出了口,就不在乎您準不準,準也得準,不準也得準。”
“你敢,我要是不準,你擅離職守,可知道該當什麼罪?”
“九千歲,項剛的脾氣您清楚,抄家滅門也只是項剛一個,死嚇不了我,您看著辦吧!”
話落,他轉身要走。
劉瑾忙叫:“你,項剛,你站住。”
花三郎適時伸出手:“項爺——”
項剛衝花三郎伸出的手停了步,但是沒回身。
劉瑾忙道:“項剛,你怎麼能這樣?”
項剛沒答理。
劉瑾道:“好,好,我承認,行了吧!”
項剛霍然回身:“我要問您了,您這是什麼意思,三廠哪一點讓您不滿意了?”
“這——我只不過是想多幾個人——”
“多幾個人無可厚非,為什麼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