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他們比內行廠還高的權勢?”
“誰說的,沒那回事,我那是為攏住他們的心——”
“或許您攏住他們的心了,可是您卻丟失了更多的心。”
“這——”
“現在說什麼都遲了,項剛身為下屬,不敢犯上怪您,但對死難的弟兄,您打算怎麼辦?”
“該死的東西,我沒叫他們——厚恤,一定厚恤。”
“受害最烈、最慘的是肖錚父女,您可打算怎麼辦?”
“這,誰又叫他們動肖錚父女了。”
“九千歲,現在說這話已經於事無補了。”
“這樣好不,你要怎麼辦!就怎麼辦!”
“第一,殺陰小春——”
“好,我照辦。”
花三郎道:“陰小春最好交肖家父女處置。”
劉瑾冷然搖頭:“不行,沒這個規矩。”
花三郎眉梢微揚:“您要知道,您欠肖家父女的。”
“大膽!”
“回九千歲,卑職說的是實情。”
“你說的是實情,我欠肖錚父女的?我欠他們父女什麼?”
花三郎道:“卑職斗膽,敢問九千歲,您沒讓陰小春動肖家父女是不錯,可是陰小春陽奉陰違,還是把肖家父女擄了去,這個責任該誰負?”
“難道要我負這個責任不成?”
項剛道:“天經地義,本來您就該負這個責任。”
劉瑾瞪眼道:“項剛,你們別一個鼻孔出氣對付我,我已經答應殺陰小春了。”
“您答應,是陰小春可以死,那麼她應該死在肖家父女手裡。”
劉瑾急了:“項剛,三廠有三廠的體制與規法——”
項剛冷然截口:“陰小春陽奉陰違,這就是三廠的體制與規法?”
“你這是教訓我?”
“我不敢,我只是就事論事。”
劉瑾還待再說。
花三郎搶先攔住了他,道:“九千歲,您可知道陰小春是怎麼對肖家父女的,您可願意聽聽肖家父女的身受?”
肖嬙忙望花三郎,要說話。
花三郎肅然道:“我不得已,不讓九千歲知道一下,九千歲是不會捨得交出陰小春的。”
肖嬙蒼白憔悴的嬌靨上,掠過一絲悲痛神色,旋即又恢復木然,低下了頭:“只要九千歲答應殺陰小春,我不敢再奢望什麼!”
那是因為她還不知道,乃父已被陰小春活活折磨死了。
花三郎突然顯得很激動:“你不敢奢望,我不能不奢望——”
劉瑾怒拍桌子:“你奢望!這是她肖家的事,你憑什麼?”
花三郎緩緩說道:“難道九千歲還不知道,肖嬙是卑職的未婚妻。”
劉瑾為之一怔。
項剛冰冷道:“這層關係現在您知道了,既然您已經答應了,陰小春橫豎是死,用一個死人拉住您兩個還算不太笨的部屬,您都不願意嗎?”
劉瑾道:“兩個?”
“一個花三郎,一個項剛,如果再多算的話,您還可以再加一個肖嬙。”
“項剛,你這是要挾我。”
“我是為您好,劉玄德能為常山趙雲摔自己的親生子,陰小春只不過您一名該死的部屬。”
劉瑾臉色連變好幾變,望望地上的陰小春,突然急躁地擺擺手:“好,走,把她帶走!”
花三郎一躬身道:“多謝九千歲!”
他俯身從地上提起了陰小春。
項剛道:“九千歲,臨辭出之前,項剛斗膽說一句,今天您是留住了項剛,但是今後項剛的去留,還照樣掌握在您的手裡。”
他微一躬身,大踏步行了出去。
花三郎提著陰小春,偕同肖嬙跟了出去——
看不見項剛跟花三郎一行人,劉瑾把一張茶几拍得震天價響,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滿口牙也咬得格格響:“怎麼會讓他們知道的,怎麼會讓他們知道的,你該死!你該死!最好讓他們剁碎了你——”
說完了這句話,劉瑾的激怒神色漸漸收斂了,突然間變得頹廢虛弱,象個洩了氣的皮球:“你知道我捨不得你,你知道我捨不得你,可是,由不得我捨不得你啊——”
第二十三章 疑雲
項霸王回府去了。
他知道,這時候最好讓花三郎跟肖嬙單獨相處。
而且,他自己也有很多事要想,要想清楚,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