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命去。
可惜的是,她永遠不及花三郎快。
花三郎手上一扭,陰小春一個嬌軀在驚呼聲中轉了側,同時她那一腳也落了空,花三郎另一隻手跟著探出,閃動如電已制住了她的四肢穴道,手鬆之後,陰小春如同一灘爛泥,絲毫也動不得了。
花三郎冷然道:“倩倩,交給你了。”
陰小春心膽欲裂,驚叫道:“求你們——”
花三郎道:“遲了,你曾經放過誰了?”
陰小春還待再說。
肖嬙一雙紅腫美目直欲噴火,撕裂人心的一聲悲呼:“爹——”
彎腰俯身,右掌跟著插下。
陰小春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跟著“撲”地一聲同時響起,同時寂然。
再看,肖嬙的一隻玉手,已齊腕沒入陰小春那玉峰高聳的酥胸,接著往外一扯,鮮紅的熱血四下狂噴,噴了肖嬙一身。
肖嬙的手裡,握著熱騰騰、血肉模糊的一團,還在跳動。
陰小春不動了,香消玉殞,一縷芳魂不知飄向何處。
肖嬙雙手捧著那顆人心,轉身跪下,再度失聲痛哭……
花三郎站立一旁,也不禁為之黯然。
良久,良久,肖嬙方始為之收淚住聲,扔掉那顆陰小春的人心站起來,身軀一晃,險些倒下去。
花三郎忙伸手扶住,再看肖嬙,臉色蒼白,人更見憔悴,虛弱異常,忍不住暗暗一嘆道:“讓你節哀,即時忘掉過去的不幸,那是白說,可是我還是希望你能聽我的,因為往後還有無數個日子要過。”
肖嬙低聲道:“我知道,我會振作的。”
花三郎道:“家裡沒經收拾以前不能住人,況且只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我送你上我韓大哥那兒暫住些日子——”
肖嬙微微搖頭:“不要,我還是住在家裡的好,從西廠調幾個人來幫忙收拾一下就行了。”
花三郎沉吟一下道:“也好,我這就找他們調人去,不過——”
“不過”什麼,他沒說出口。
肖嬙幽幽地道:“你放心,我既答應了你活下去,我就會為你活著。”
花三郎握著柔荑緊了緊,道:“我還要上南宮姑娘那兒拐一下去。”
肖嬙看了他一眼,但是沒問什麼。
花三郎又道:“‘鐵血除奸會’能跟她扯上關係,我有點懷疑她的身份。”
肖嬙道:“你去吧!等西廠人到了之後,我會告訴他們怎麼收拾的。”
花三郎沒再說什麼,又緊了緊手中的柔荑,走了。
花三郎先去了西廠,見著了陰海空陳明等人,陰海空相當興奮,假項剛及花三郎之手,除去了足以取代三廠的勁敵,焉得不興奮?肖嬙是花三郎的人,興奮之餘焉得不極力拉攏肖嬙,不但是馬上派出了人手,而且還是親自帶著人去了。
本來是,身為上司,下屬有了這種遭遇,焉能不去慰問一番。
離開了西廠,花三郎就直奔南宮玉住處。
南宮玉的住處,平常很寧靜。
今天似乎顯得更寧靜。
沒人在家。
不會,門既然沒鎖,就一定有人在家。
花三郎輕輕叫了兩聲,驚動了巧婢小紅,小紅象只蝴蝶似的從小樓上飛了下來,一問之下,原來是南宮玉在睡覺,那就難怪了。
主人在睡,怎好打擾?
花三郎不得不要走。
小紅靈巧會做人,馬上攔住了花三郎,嬌靨上堆的滿是甜笑:“不要緊,您又不是外人,真的走了您,姑娘醒來不罵婢子才怪!”
她連拉帶扯,硬把花三郎請上了小樓。
剛上得小樓,裡間傳出了南宮玉嬌慵的話聲:“誰在外頭?”
小紅忙應道:“姑娘,是花爺來了。”
只聽裡間南宮玉輕“哦”一聲,話聲帶著幾許興奮:“請花爺坐會兒,給花爺沏上茶,我馬上出來。”
花三郎不好接話。
小紅恭應一聲,把花三郎讓坐下,又給花三郎沏好了茶,然後又象只蝴蝶似的飛進了裡間。
花三郎獨自靜坐在想,怎麼向南宮玉開口,怎麼問?
他正自腦中盤旋,還沒想出怎麼合適,蘭麝異香微送,南宮玉已帶著小紅嫋嫋行了出來,娥眉淡掃,薄施脂粉,嬌靨上還透些紅熱,的確是小睡方醒。
花三郎連忙站起。
南宮玉微微含笑:“花爺都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