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倒先提了頭兒。
花三郎含笑道:“就是因為忙完了,才趕忙來向姑娘道謝!”
“道謝?”南宮玉眨動著美目,一臉茫然:“跟我道什麼謝?”
“沒有南宮姑娘那張圖,誰也進不了墓道的中樞重地。”
“這我就不敢當了,您謝錯了物件,那張圖,是人家沈家後人的。”
說著,兩個人坐了下來。
“那麼這位沈家後人神通廣大,居然能搬動‘鐵血除奸會’的人假扮掘墓工人。”
“‘鐵血除奸會’?什麼是‘鐵血除奸會’?”
“是一個武林中的組織,個個忠義豪雄,以保國除奸為己任。”
“呃!是一幫江湖莠民。”
“不,忠義豪雄。”
南宮玉疑惑地望花三郎:“這我就不懂了——”
她等著花三郎接話。
花三郎不接話反問:“姑娘不懂什麼?”
“滿朝文武皆忠良,那來的奸?”
好厲害的南宮玉。
花三郎也不含糊:“古來任何一個朝代,都難免出幾個奸佞,倘使沒有奸佞,又哪顯得出忠良?”
“既然是這樣,那就該是‘鐵血除奸會’本於會旨,激於義憤,助了那位沈家後人一臂之力了。”
“實際上‘鐵血除奸會’對那位沈家後人並沒有什麼幫助,倒是助了我花三郎一臂之力。”
“呃?這話怎麼說?”
“墓中沒見什麼藏寶,花三郎卻破了那幫人的秘密機關!”
“圖上標明的有批藏寶,沒進入藏寶地之前,誰又知道那批藏寶已經沒了呢?”
她還是不承認幫了花三郎的忙。
解釋得非常技巧,而且毫無破綻。
“這麼說,不是沈家後人跟‘鐵血除奸會’有什麼關係?”
“大概不是,既是忠義豪雄,既稱‘鐵血除奸會’,就應以剷除奸佞、拯國之危、濟人之難為己任。”
花三郎抓住了一絲破綻。
“這麼說,‘鐵血除奸會’所以助沈家後人一臂之力,並不是單純為沈家後人掘寶了。”
“不見得不是,這不也是濟人之難嗎?”
“巧的是,正碰上了我破除那秘密機關。”
“那恐怕是碰巧了。”
花三郎還待再說。
南宮玉已搶了先:“對了,提起秘密機關,我想起來了,那到底是處什麼秘密機關呀!怎麼設在人家的祖墳裡?”
南宮玉裝糊塗。
花三郎只好慨然相告:“是我們九千歲另外秘密訓練的一幫人,賦予他們的權勢猶在三廠之上。”
南宮玉一驚:“哎喲!您怎麼能——您事先知道不知道?”
“知道。”
南宮玉一怔,且又一驚:“知道?您,您這不是存心得罪九千歲嗎?”
“是這樣!”
“是這樣?您怎麼能——”
“有什麼不能,官場之中,哪有一個不處心積慮剷除政敵的。”
“可是這麼一來,九千歲——”
“我們在九千歲面前,是事先毫不知情,九千歲當初瞞著三廠,如今他又怎好怪罪這些不知者?”
“呃!高明。”
“誇獎,更高明的另有其人。”
“您是說——”
“‘鐵血除奸會’的那位會主。”
“是麼?”
“他幫了我這麼大忙,到如今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置人於明處,他自己永遠站在暗處,事事可以採取主動,是不是更見高明。”
“嘿!聽您這麼一說,我也有點同感。”
花三郎突然問道:“姑娘認識那位沈家後人?”
“認識,當然認識,沈家是京裡幾百年的老根兒人家。我也在京裡住這麼多年了,怎麼會不認識?”
“這麼說,姑娘也見過‘鐵血除奸會’的人了?”
南宮玉搖頭道:“這倒沒有。”
她一口否認,讓花三郎難以問下去。
“姑娘雖沒見過‘鐵血除奸會’的人,恐怕對花三郎我,已經知道得非常透徹了吧!”
南宮玉嫣然一笑道:“當然,朋友交久了,還能不瞭解麼?不過這跟‘鐵血除奸會’扯不上什麼關係。”
“既是姑娘瞭解花三郎,又何忍這樣對我?”
“我何忍——天!我對花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