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霸王氣得雙目暴睜,道:“我的令諭,從現在起,她是歌伎,不是公主。”
“這——”
“怎麼,我的令諭不是令諭?”
“屬下不敢。”
“她住在哪兒,帶我去找她。”
“是,屬下帶路。”
那名大檔頭轉身行去。
項霸王一臉怒氣,大步跟在後頭。
到了玲瓏的住處,只見房裡暗無燈火,漆黑一片,那名大檔頭上前敲門。
敲沒兩下,只聽裡頭侍婢驚聲說道:“誰呀!公主已經睡了,知道不知道?”
說完了話,門開了,兩名侍婢衣衫不整,外頭黑,她倆只看見了站在前頭的大檔頭,卻沒看見站在後頭的項剛,怒聲便道:“怎麼回事?你們這是,什麼時候了,知道不知道?”
那名大檔頭背後有靠山,可不在乎,冷然道:“什麼時候也一樣,總教習來了!”
兩名侍婢這才看見了站在後頭的項剛,一驚之下,睡意全消了,趕忙上前見禮:“見過總教習。”
項剛道:“我要找秋萍。”
兩名侍婢面有難色:“回總教習,公主已經睡了。”
“我不管什麼公主不公主,睡了也得給我把她叫起來。”
“這——”
“聽見沒有。”
兩名侍婢嚇得一哆嗦:“是。”
急忙轉身進去敲內室的門。
項剛大步跟了進去。
那名大檔頭聰明,沒跟進去。
兩名侍婢也有點鬼機靈,在項剛這兒受了氣,還指望趕快叫醒公主,讓公主替她倆出氣。
她倆苦著臉望項剛:“總教習——”
“讓開。”
項剛跨步而到,揚起蒲扇般的大手,一掌向門上拍去,砰然一聲,門閂震斷,兩扇門大開。
就是沒反應。
兩名侍婢忙把燈點上,燈亮之後,兩個人不禁一怔。
公主不見了,金冠在桌上,床上整整齊齊的。
項剛道:“人呢?”
“回總教習,不知道。”
“你們兩個一直跟她在一起,她上哪兒去了,你們兩個怎麼會不知道?”
“回總教習,婢子們是真不知道,公主帶著這項金冠從九千歲那兒回來之後,就打發婢子們睡了,婢子們以為公主也睡了——”
另一名侍婢神色一動,忙道:“稟總教習,在衣櫥的後頭有間密室,不知道是不是進密室去了?”
項剛為之一怔:“呃,衣櫥後有密室。”
“是的。”
“開啟。”
“是。”
兩名侍婢忙上前開啟衣櫥,找著暗門開啟,探頭進去便叫,叫了幾聲仍無反應。
“總教習,公主不在裡頭。”
不在裡頭歸不在裡頭,可是項剛既然知道此地有間密室,自然是非看看不可。
“閃開。”
他拿起燈走了進去。
當然,項剛在密室裡看出有人在裡頭住過,卻沒能看出誰住過,更想不到會是花三郎,只當是“秋萍”經常到密室裡來。
“秋萍”一個人經常到密室裡來幹什麼?
這,只要找到“秋萍”才知道。
項剛出來了,當即便把帶班大檔頭叫了進來傳下令去,動員所有值夜的人手,儘快找到“秋萍”。
沒一會兒工夫,回報來了,有人看見過“秋萍”“散步”。
項剛一聽就知道不對,趕到“秋萍”“散步處”去檢視,問清方向一路找下去,最後推測“秋萍”走了,離開了“內行廠”。
因為有跡象顯示。
但是那跡象只顯示出一個人,並沒有顯示出另一個人。
帶班的大檔頭害怕了。
九千歲對“秋萍公主”的寵愛,眾所周知,今夜他帶班,而“秋萍公主”就在今夜離開“內行廠”去了。
九千歲回來不要他的命才怪。
項剛不反對“秋萍”走,因為他來找“秋萍”,就是要逼“秋萍”走的,所以他認為帶班大檔頭無罪。
就為這,帶班的大檔頭求項剛留下,等九千歲回來之後,當著九千歲保他不死。
總要給劉瑾個說明,項剛答應留下。
沒等著劉瑾。
卻等著大公主,帶來了大批的錦衣衛。
大公主帶著錦衣衛,往內行廠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