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拱手:“可否煩勞哪位,代為通報一聲……”
柴立招手攔住了花三郎的話頭:“用不著,柴某忝為肖府後院管事,天大的事,柴某自可伸手接下。”
“呃?”花三郎目光深注,微一點頭:“也行,柴大管事既然知道我叫花三郎,自然也就明白我的來意。”
“那是當然,朋友,你是外地來的?”
“不錯,我不是北京城裡的人。”
“你可知道,有人伸手管肖家的事,休說是這座北京城,就是在整個北六省來說,這是絕無僅有的頭一回。”
“呃!是麼。”花三郎道:“我可不知道,臥虎藏龍的北京城,跟整個北六省的江湖道,會都這麼縮頭縮腦的。”
“能讓臥虎藏龍的京城跟北六省的江湖道縮頭縮腦,自然有讓他們縮頭縮腦的理由。”
“那當然是因為肖家財大勢大,威震天下了!”
“朋友你以為還有別的理由麼。”
“應該不會有別的理由了,世界上能服人的只有兩種東西,一種是德,一種是威,想來肖家用以服人的,並不是德,以威服人,雄才大略為貴上者,應該知道那不是智舉!”
柴立冷冷道:“那是我們老爺子的事,老爺子的作為,有他自己做主,別人誰也管不了。”
“那當然,任何人都一樣,好惡由心,自己愛幹什麼就幹什麼,誰也管不了,只是若是侵犯了別人,那就該另當別論了。”
柴立冷冷一笑道:“自有肖家以來,侵犯過別人的事擢髮難數,可是整個北六省,沒聽見有誰敢吭一聲。”
“柴大管事,現在有一個了。”
柴立臉色陡然一變道:“你是頭一個,恐怕也是最後一個,自你以後,繼起無人,也等於是沒有。”
“呃?”
“肖家從沒有讓誰管過肖家的閒事,此風不可長,此例不可開,否則,往後肖家就無以對整個北六省江湖道了。”
花三郎笑了笑道:“聽柴大管事的口氣,似乎是拿花某當了仇人,非置花某於死地而後甘心啊。”
“事實上,柴某人不敢拿你當朋友看待。”
花三郎笑道:“要是肖府拿花某當仇人,那可是把好心當成了驢肝肺,大錯特錯了,柴大管事,花三郎我為的是貴上啊,貴上財大勢大,威震北六省,何等顯赫,何等威風,若是地痞流氓似的,為勒索幾個小錢,毀了令譽,弱了威名,那可是得不償失,令人扼腕啊。”
柴立哼哼冷笑,然後由哼哼冷笑變成了縱聲大笑:“新鮮,新鮮,這話柴某人倒是頭一回聽見,閣下這個人的是可愛……”
“誇獎了。”
“閣下找上肖府,就是為表達這番好意的麼。”
“不錯,我是一番誠摯好意,不過還要看肖府是否願意接受我這番誠摯好意。”
“願意如何,不願意又如何?”
“願意,那是天橋苦哈哈朋友們之福,花三郎不但願代表所有天橋的朋友向肖府致最大的謝忱,而且得罪府上之處,花三郎我還願意當面賠罪,只是如果不願意接受……”
“如何?”
“花某人天生一副好管閒事的熱心腸,為了所有天橋苦哈哈的朋友們,也為貴上得來不易的威名及令譽,就是逼也要逼肖府接受。”
柴立冷笑道:“好大的口氣。”
“好說。”花三郎道:“既然來了,總不能空著手出去,否則我有什麼面目見天橋那些苦哈哈的朋友。”
柴立深深地看了花三郎一眼:“你的確是個好管閒事的人,既然天生這麼一副熱心腸,肖府不能不成全你,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樣逼肖府接受。”
花三郎倏然一笑道;“柴大管事,這是劃出道兒來了。”
柴立道:“嘴長在你身上,愛怎麼說隨你,不過肖府不是任人撒野的地方,要是任由你就這麼出去,那會慣了你的下次,也會讓北六省的江湖道瞧扁了肖府。”
“呃!以柴大管事之見,是打算讓我姓花的怎麼出去?”
“肖府有的是人,我讓他們抬你出去。”
花三郎一笑而起:“本來,強龍不壓地頭蛇,奈何我天生一副怪脾氣,為了貴上跟天橋這班苦哈哈的朋友,花某人我只好把這條命豁出去了。”
柴立也緩緩站了起來。
顯然,這已是劍拔弩張時刻。
柳三影、尉遲東、歐陽西以及柴立身後七名黑衣劍手,都已暗暗凝聚功力戒備。
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