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宗天聖詔令:“男十五,女十三。”
宋寧宗嘉定詔令:“男十六,女十四。”
宋司馬光《書儀》:“男十六,女十四。”
宋朱熹《家禮》:“男十六,女十四。”
古代女性二三十歲這個年紀大多數上要服侍公公婆婆、中要服侍丈夫、下要教育子女,哪裡有那麼快活。
及至現代,夫權在百年之內土崩瓦解,女性出門做美容不忘吩咐一句“別忘記煮晚飯,順便把我兩條內褲洗了”,電視廣告上頻頻打出“買×××送丈母孃”,連補腎的廣告還得讓女人來說“他好,我也好”,男人們不得不自嘲“聽老婆的話跟黨走”,也算是三十年風水輪流轉的一種另類詮釋罷!
“盡說渾話。”龍姐姐的聲音未免便有些低下來了,天底下哪兒有不喜歡聽別人奉承的?若是換別人來奉承,龍姐姐不見得如何,真要聽奉承話,她還能少了?只是這話由保羅爺嘴巴說出來,便和別人不一樣了。
這位爺是什麼人?蓋世界的風月班頭,見過的美人多如過江之鯽,他說好,那定然是極好的,這便好比鄉間老農誇一碗紅燒肉好吃和饕餮美食家誇一碗紅燒肉好吃一般,區別天上地下不可同日而語。
所謂得寸進尺,保羅爺笑著,居然把手又伸了過去,“烈女怕纏郎”正是最好的註腳,有一位姓古的先賢不也說過麼,“女人就好像梅花鹿,你若去追,便有機會得到,若不去追,只能看著她在眼前跳舞。”
方才剛說過彈手,這會子又來,感覺頓時便不一樣了,那腰間酥麻得緊,便是她龍雲鳳武功絕頂,未免也吃不消。
“再不規矩,我可是……”龍姐姐話說了一半兒,覺著下半句說出來,未免太過曖昧,惱便惱了,若說出來,便有些像情人之間的調戲了,卻是把下半句硬生生給吞了回去,長長的眼睫毛一陣扇動,便狠狠瞪了他一眼。
要怪,便只怪龍姐姐方才拉著他是坐在床邊,男人沾了床,總要有些想法的。
“孔老夫子不是說‘食色性也’麼?”保羅咧開嘴一笑。
龍雲鳳當真有些哭笑不得,“呸!天下人都誇你是文曲星下凡,真真都是瞎了眼,這話是告子說的。”
保羅面不改色,他才不在乎這個,管他孔子說的還是告子說的,也不去搭腔。自顧說著自己要說的話,“咦?姐姐這眼睫毛倒是濃密異常……莫不是……粘了羊眼圈?”
現代女子粘假睫毛的多了是,這話在保羅爺,本是故意調笑拐著彎誇眼睫毛漂亮,好比有女子雙眼皮摺子美,有那些嘴巴會說話的便說“喲!這雙眼皮別是開刀做的手術罷!”,總比直來直去誇獎來得巧妙。
龍雲鳳先也還有些曖昧不清的喜歡。只是沒幾個彈指,頓時卻嚼出其中含義了。當下柳眉倒豎,騰一下站起身來,一個耳光便摑了過去。
扇到一半,有些不忍,可這一巴掌還是很清脆地扇在了保羅爺臉上,頓時把他給扇愣住了。
“你……你這無恥的淫賊,便是拿這種醃臢話來作踐人的麼?”龍雲鳳胸口一陣刺痛。女人的寂寞,是所有寂寞中最可怕的一種,她原先還很是喜歡和保羅爺保持這種有那麼一絲兒曖昧的關係的,只是,如此赤裸裸說出這般話來,頓時叫她吃不住激,堂堂天下十四傑之一,怕生平第一次扇別人耳光。
保羅怕也是第一次吃耳光。這一巴掌雖然不重,卻當真是鬱悶到了極點,我說什麼了我?
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越是有好感,一旦翻了臉也越是厭惡,龍雲鳳這會子怕就是如此,真是氣得嬌軀亂顫咬牙切齒。指著保羅道:“你……你……”連臉頰都白了。
“我倒是如何作踐姐姐了?”保羅打破腦袋也想不通。
這是所為何來?別說保羅爺想不通,便是各位看官怕也想不通龍雲鳳的雷霆之怒罷!
這,便要說到歷朝歷代的房中術知識了,這羊眼圈,古來便是房中妙趣無比的東西,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做“赤鱗玉撥絃”,因為它是套在男子玉莖前端凹進去一圈那個位置的東西,而赤鱗在道家方術中隱指男器,故此叫赤鱗玉撥絃。
道家雙修流把女陰分數個部位,成書與西漢年間的《子都經》上便說:“納玉莖於琴絃麥齒之間……”。古人是很懂得刺激女子的敏感之處的。許多道家雙修流典籍都有具體的描寫。
唐朝李商隱《碧城三首》中便有一段描寫,“紫鳳放嬌銜楚佩。赤鱗狂舞撥湘弦。”,這位大詩人年輕時候修過道,且喜歡用典故,常常被人指責晦澀,後人便說他“獺祭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