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一聽,好嘛!這個圈子兜大了,香香和小星在拓跋天護送下業已回東京了,我再走吐蕃,豈不是硬往吐蕃明王巴瓦卻央槍口上撞麼!
八王爺也不知道如何想的,官家的數十萬大軍分明已經往宋夏邊疆開撥,他卻讓保羅走吐蕃,雖然走吐蕃安全係數高那麼一點兒。可實在是太遠了,而保羅也不知道官家的安排,無奈之下也只得聽從八王爺的安排。
“屬下在西夏還有任務,便不能護送侯爺和楊將軍了。”黃少龍說完一拱手,卻是又從窗戶翻了出去。
看著楊將軍擔憂的眼神,保羅笑笑,“鳳姐姐。放心了,我好歹一身武功也是直追天下十四傑的。若是連自己娘子都護不住,豈不是太也沒面子了。”
見他胡吹大氣,楊將軍不由啐了一口,不過心裡面卻是歡喜的,女人本事再大,總希望自己的男人比自己強,正如紫霞仙子所說“我心目中的男人是個蓋世英雄。穿著金甲踏著七色雲彩而來。”,女人麼,從八歲到八十歲,沒一個不喜歡浪漫的,楊將軍雖然巾幗英雄,卻也不能免俗。
他跟楊將軍商量了一會兒,卻是轉身出門,準備去跟耶律宜蘭說個清楚。耶律宜蘭和沒藏氏不一樣,不管如何,自己到底是虧欠她的,若不能帶她走,心中實在不安。
耶律宜蘭和烏古喜眼下卻是在城外智禪寺住著,那智禪寺主持瞭然和尚是契丹人。淨光白獅子又是大遼宗室出身,畢竟也算目睹家鄉人,可憐她羞愧自己居然跟親侄女的未婚夫勾搭,當真是起了青燈古佛的念頭,整日便吃齋唸佛,心如古井一般。
保羅匆匆出城,在城門口卻是糾纏了許久,畢竟這一國之主龍御賓天,古代的禮法限制,就算他眼下已經是質子軍大統領。卻也費了許多口舌。最後不得不塞了許多銀子這才得以出城,而且還不得不由數百擒生軍跟著。
古代的大喪之禮可不比現代。譬如古人父母故去,孝子要在墓旁結廬而居兩年到六年不等,即便是朝廷大員,也得歸鄉守孝,除非是皇帝開口挽留,你還得上表婉辭,皇帝再下旨挽留,這便叫做“奪情”,以示忠孝不能兩全。
而一國之主大喪,這便是國喪,規矩更加多了,因此就算他眼下扮演權勢滔天的綏德侯,也不得不守這規矩,就好比下象棋,馬只能拐腿馬,砲只能隔著打,得按這個規矩走。
他到了城外智禪寺,耶律宜蘭卻是死活也不肯見他,淨光白獅子不懂其中緣故,雖然幫他說好話,也是無濟於事。
瞧著四下無人,烏古喜流著淚低聲跟他說話,“小主子,奴婢知道你不是咱們契丹人,可奴婢是真心把你當自己的主子,自己的男人,你們漢人說‘嫁疾隨疾,嫁叟隨叟’,可奴婢自小跟娘娘便沒分開過,以後奴婢是不能服侍你了,望你回去後有空的時候能偶爾想一想娘娘和奴婢,奴婢……奴婢便滿足了……”
保羅黯然,心中酸溜溜,眼眶也有些發酸,奈何耶律宜蘭死活不見自己,卻是一絲兒辦法都沒。
他也知道,耶律宜蘭怕是和耶律馨一般想法,自己畢竟是呼倫的夫婿,雖然契丹人對禮法看得沒漢人那麼重,可畢竟懸殊太大,哄得了自己哄不了天下人。
“喜姐姐,是我對不住你和她……”保羅說話間也有些哽咽了,耶律宜蘭和烏古喜對自己的柔情到底和沒藏氏那等全然情慾不一樣,他伸手入懷,摸出柯爾特來塞到烏古喜手中,“這是我沒在大宋做官的時候自己親手做的,你……留著做個紀念罷!”
他說罷轉身,走到了院門口,一回首,烏古喜兩行清淚,雙手緊緊捏著柯爾特痴痴看著他,他大聲喊道:“姑姑,潛兒……走了。”
一語雙關,外面那些擒生軍自然不明白,躲在房間裡面的耶律宜蘭卻是心碎欲絕,嬌軀冰涼,柔荑一捂嘴唇,終究忍不住,快步奔了出去。
到了門口,恰好看見保羅背影轉過院門口,她緊緊握起拳頭,指甲卻是陷進肉中,那血流出來,她卻渾然不知……
“娘娘……”烏古喜快步走到她身邊攙扶住她,她臉色刷白,喃喃道:“只恨生在帝王家……”熱淚滾滾而下。
保羅爺怏怏不樂回到綏德侯府,一肚子邪火沒地兒發洩,一腳踹開了關著速額真的房門。
“小白虎,識趣地趕緊求饒,不然爺可說不準做出什麼事情來。”保羅此刻一臉凶神惡煞,速額真卻是被勉子鈴弄壞了,身子被綁得跟粽子似的,體內兩顆勉子鈴切切震個不休,也不知道流了多少體液,眼珠子都翻白了。哪裡還說得話來。
“哼!還裝死。”保羅嘴上兇,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