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張仲平的公司高居二十一樓。街道上的車聲聽起來比較微弱,有點飄。外面的霓虹燈亮了,它們的反光偶爾會在曾真的身體上掠過。張仲平不知道是應該把她叫醒,還是應該等她自己醒來。這會有點不同。相同的是,不管她以怎樣的方式醒來,都會第一眼就看到他,因為他在她醒來之前,會一直坐在那裡看她。
今天是個好日子。幾個小時以前健哥透露給他的資訊讓他心情愉快,儘管緊接著唐雯給他打來了電話。但這算不了什麼。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整天捧著那幾本書,也是很枯燥的,偶爾給老公打打電話,不過是一種調劑。不管怎麼樣,在唐雯眼裡他還是稱職的,他賺的錢基本上都拿回家了。至於他的那些花花事,她是一點也不知道的。因為他對她瞞得滴水不漏。對於唐雯來說,不知道的事就是不存在的事。他工作很忙,把一家公司打理得風生水起,容易嗎?整天忙於應酬、圍著別人轉,不停地揣摩別人,不停地陪笑臉拍別人的馬屁,容易嗎?那是要以犧牲家庭生活的部分內容為代價的,也是沒有辦法的。在社會上混的人,不都是這樣嗎?但周未他基本上是呆在家裡的,陪老婆和孩子。他們夫妻之間每週有兩次以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