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對他說:我知道你;聽過你;為你而來——
那幾人見了翩翩公子;忙過去拱手道:“伯典公子;這是我們抓的人;一個混進城的西戎。”
伯典猶疑地看了周筱青一會兒;道:“怎能確定他就是犬戎?”
是了;真的是他!周筱青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這個人;就是“神秘的聲音”!她顫抖著;笑著;淚水自兩頰流下。
“另一個已被抓到;那人身上帶著狼紋腰牌;乃西戎之物。”
伯典再看周筱青;見他面帶紅霞;梨花帶雨;清秀雅緻;心中竟怦然一動;那素日苦戀的痛象是稍微得到了緩解;昨日以來莫名的興奮也象魚兒見到了水一樣;踏實而平靜。
他不明白為何會出現這種感覺;許是精神恍惚所至;他伸出玉白的手在額頭上撫了撫;無論如何;明日一定要見到薔!一日不見;飽受三秋之苦。
“公子;我們走了!”那幾人見伯典不出聲;拱手告辭;“走!”重又押著周筱青往回走。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周筱青掙扎著大聲地吟誦他的詩。那晚;他拔著瑤琴傷感地唱著它;一遍又一遍;她也一遍又一遍地聽著;一次又一次感動著。
伯典眼露驚訝之色;臉色剎時變得蒼白;自己靜夜吟唱;身旁並無一人;怎麼會?還是一個西戎?
第四章 絕色美男
伯典眼露驚訝之色;臉色剎時變得蒼白;自己靜夜吟唱;身旁並無一人;怎會?還是一個西戎?
他確定眼前這個人不是西戎;絕對不是。
“我的心魂在你身旁圍繞;笙簧知我的悲;圓月知我的淚。萬能的神靈啊;卻不顧地上的薔薇!”周筱青再吟。
伯典完全不能自已;他發狂似地衝到周筱青面前;扳住她的肩;“你是誰?”
周筱青仰面看著他;他的臉與她如此之近;她能感覺到他甜甜的呼吸;看到他深潭樣的眼睛;如果說之前她迷失在他的聲音裡;在他的濃情中;此刻;她迷失在他深深的眸子裡。
這個男人;比她想象中還要完美。他有著偉岸挺拔的身軀;細緻柔和的臉龐;美麗而不陰柔;陽剛而不粗糙;那瘦削的下頜;紅潤的朱唇;細膩的肌膚;秋水般的雙眸;一切都那麼完美;那麼使人迷醉!
“你不是西戎;對不對?你從哪裡來;叫什麼?”他一連串地問;雙手搖晃著周筱青的肩頭。
“我不是西戎;救我!”周筱青含淚道;終於見到他;她要讓自己活下來。
此情此景;弄得一旁的三個小吏直髮懵;這都哪跟哪啊;平時伯典公子雖瀟灑不羈;也屬正常人之列;今天聽這小子吟哦幾句就沒頭沒腦地瘋癲起來;不會真相信了這小子吧!
“你這小子別做美夢;快走!”一人指著周筱青喝道;使勁推了她一把。
周筱青站立不穩;一個趔趄向地上倒去;伯典雙手一扶;將周筱青扶將起來。轉而向那幾名小吏道:“他不會是西戎;你們搞錯了!把他交給我吧!”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裡想;這可是混進來的西戎;不抓起來會威脅天子的性命;怎交給你?再說了;你一無官職二無爵位;雖是虎賁氏的兒子;我們也不必聽你的命令啊;當下拱手道:“公子;不能交給你呀;這萬一他是個刺客;您就落下個包藏惡徒、私通西戎的罪名啊;天子知道了;那還得了?”
“好;既然這樣;你回去秉明我父親;就說這人是我留下的;我承擔一切責任!”伯典認準了的事不能再更改;什麼包藏惡徒;私通西戎;他才不怕。
“這不行!”另一個小吏有些生氣;“公子;不是我們不通融;而是此事事關重大;不僅關乎虎賁軍;還涉及到司馬大夫那裡;因此;恕不能從命!”
伯典聞聽;也不理會;徑自拉了周筱青的手臂向大門內走去。那幾人見他強行阻攔;也不客氣了;上前扯住周筱青的另一隻胳膊就往回拽。
伯典見狀鬆開周筱青;那幾人以為他改變了主意;押起周筱青就往回走。不料剛走幾步;伯典已趕了上來;他左手的琴不見了;右手多了一把玉蕭。
還沒等幾人反應過來;伯典的玉蕭已飄然揮舞起來。見伯典拉開架式舞起玉簫;幾人也不含糊;一人押住周筱青;兩人擺了個陣式和伯典戰到一起。
只見伯典身形飄逸;左騰右舞;猶如潛龍戲水又如白鶴翩躚;玉簫無形身形飄渺;不到兩個回合;就將那兩人打翻在地爬不起來。剩下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