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碰到學弟要扯他們一把。”
“丹朱的語氣怎麼跟院長越來越像了?”
言丹朱攤手,“沒有辦法,老院長身體力行,是我輩的楷模典範。”
想到經天書院那位鶴髮童顏,一生桃李滿天下的老院長,他們都笑了起來。兩個人把杯懷舊,最後意猶未盡地在醉月樓門前分手。言丹朱抱著替永真大師抄寫好的經卷,走到拐角處,正好與迎面而來的少年迎頭相撞。
“抱歉。”
對方的侍從目光戒備地瞪視過來,言丹朱從容地彎下腰,把經卷重新收入懷中。與他相撞的少年年紀不過是十六七歲,眉眼俊逸,滿身貴氣。他緊緊地盯著言丹朱的臉,言丹朱被他盯得不自然,頷了頷首轉身離開。
少年彎腰撿起遺漏在牆角的一卷,開啟細看,默默地記住了上面的落款。
“言丹朱,經天書院——”
連暮雲與言丹朱分了手,獨自走回尋芳園。大街上,遠遠看到兄長連文玉的身影,他正思量著要不要上前打個招呼,卻看到橫地裡一隻手伸出來,把兄長扯了進去,他不禁大驚,連忙急步趕了過去。
連文玉被人扯進巷子裡,原本已經嚇了一跳,但看清楚扯他進來的人竟然是齊歡,正一臉怒容地瞪視著他的時候,不由得更加心慌。
那次的情事之後,他一直對齊歡避而不見,此刻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來面對他,他掉頭就走卻被齊歡攔住了去路。
“你為什麼躲我?”
齊歡的聲音帶著盛怒,這個人的任性妄為,不在傅棠彥之下,連文玉懼怕他在大街上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連忙說:“齊歡,這裡人來人往,你不要亂來。”
齊歡掃視了一下週圍,沉聲道:“好,你跟我來。”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遠,沒能及時趕上的連暮雲遲疑了一下,還是在後面跟了上去。
出了城,齊歡捉住連文玉的手,一路急行。連文玉被他箝制著,一路走得跌跌撞撞,屢次叫停都不見他停下來。行至偏僻的樹林,他再也無法忍受,掙脫齊歡,慍怒道:“這裡沒有人,你有話快說!”
齊歡咬牙切齒地看著他,“一下朝就走得不見蹤影,上連家找你每次都被門人擋在外面,你還要躲我躲到什麼時候?”
“我沒有——”
“你有!”齊歡瞪視著他,“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還跟楊惠雪在一起是什麼意思?跟她在大街上眉眼傳情,你當我是死人是不是?”
連文玉不過是陪楊惠雪到綢莊挑選布料,便被齊歡說得如此不堪。這個人實在太蠻橫,他氣得臉都青了,“楊小姐是名門閨秀,齊歡,你說話不要那麼難聽。”
“不許再跟她見面,聽到沒有?”
連文玉反譏道:“我的事不用你管,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
齊歡陰沉著臉,“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喜歡楊惠雪,跟她見面是因為楊明經出面幫你的弟弟鋪平官路,你這樣做是為了傅棠彥對不對?他的眼裡只有你弟弟,你為什麼還是不死心?”
“齊歡!”連文玉怒視著他,“我從來沒有招惹過你,是你趁我酒醉用強,不要逼我恨你。”
齊歡冷哼道:“我該感激傅棠彥,如果不是他眼中只有你弟弟,把喝醉的你扔在大街上,否則我不會有機會碰你一下!你現在要恨我,若當日跟你上床的人換成傅棠彥,你就高興了是不是?”
“啪,”連文玉重重地在齊歡的臉上甩了一巴掌。
齊歡捉緊他的手,滿懷恨意地看著他,“我不會對你放手,你躲不過我的!”
連文玉掙脫不掉,被他按倒在地上。齊歡動作毫不溫柔地拉扯他的衣袍,他極力反抗,卻拼不過長年習武的人,最後還是被他得逞。
齊歡強行擠進他的身體裡,野蠻而兇悍地衝撞著。
連文玉的意識漸漸潰散,兩行眼淚順著臉側滑了下來。
肢體激烈碰撞的聲音以及連文玉的痛叫喘息不斷傳來,連暮雲藏身在樹後,身體順著樹幹滑了下去。
兄長對傅棠彥的感情,他竟然毫不知情,而傅棠彥,又曾經對他此際正被齊歡欺凌的大哥做了些什麼?
35…兄弟
暮靄沉沉,天色已經漸漸暗淡了下來。
連文玉被齊歡帶走,連暮雲靠在大樹之後,陷在痛苦的記憶裡沒有辦法抽身。
十歲的孩子,惡臭的酒氣,凌亂的柴房,眼淚順著臉龐滑了下來,清涼清涼。雖然平日不親近,但那個人畢竟是他的大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