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青年擁有安靜柔和的睡臉,褪去了醒來時的那份張揚奢靡,跡部悠樹蹭了蹭被子,並沒有醒來。
跡部堯收回目光,抬起手揉著眼睛,稍微動彈的身體卻倏地被跡部悠樹緊緊的摟住,再度讓他動彈不得。
……
這幾天每一晚都是這樣,被這個任性的青年強迫的鎖在身邊,就連晚上睡覺的時候跡部悠樹也像個孩子般死死的摟住他才肯乖乖睡覺。
跡部堯被跡部悠樹強制留在這棟別墅中,絲毫不能接觸外界的任何訊息,禁止了一切聯通方式。甚至就連跡部悠樹自己也再也不去看任何檔案和公文,彷彿就像承諾的那樣,放棄一切守著他。
但這樣子的生活並不是跡部堯所想的。
男人抿起唇角,淺色的眸子流轉著不知名的情緒。已經一週了,Kir那邊還是沒有什麼動靜……那傢伙到底在想什麼?
他沒辦法得知跡部集團的任何訊息,沒辦法知道自家包子現在在哪裡,過的怎麼樣,有沒有按時吃飯,有沒有乖乖做功課,是不是很著急……
……
“唔……表哥……”
青年小小的囈語打斷了跡部堯的思考,對方帶著溫熱的身軀已經蹭了過來,從身後環住他,單薄卻熾熱的胸膛抵著跡部堯的後背。
跡部堯翻了個身,注視著睡夢中還叫著自己名字的青年。伸出手指捏了捏跡部悠樹的臉頰,然後果斷的肯定沒有自家包子的臉捏起來舒服。
跡部悠樹‘唔’了一聲,臉頰痛的皺成一團,然後下意識的繼續往跡部堯懷裡鑽。雙手環著男人的腰,青年依舊毫無感覺的繼續睡著,撥出的氣息吹拂著他額前的碎髮。
同樣菸灰色的髮絲,每一次都在提醒跡部堯他與這個青年不可否認的血緣關係。
或許……就是這份血緣,讓他沒辦法對跡部悠樹下狠心。
就像跡部悠樹是天生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豪門之子一樣,就像跡部悠樹從來不會體會別人的感受一樣,他並不是真正的跡部堯。
在十幾年前,他也只不過是社會里最普通的一員,是那十幾億中的一名微不足道的存在。
所以,他能理解這份血親是多麼的重要,能理解血緣的力量是多麼強大。
“表哥?……”
熟睡中的青年終於感覺到了男人的動靜,睡眼朦朧的睜開了眸子,隨即露出一個迷濛的笑容:“早,你醒了嗎?”
“早晨想吃些什麼?我讓他們去弄……”
這一個星期以來,跡部悠樹自從那晚情緒失控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什麼特殊動作,反而愈加乖巧的跟在他身邊,什麼時候都黏著他,雖然不允許他走出這棟房子,但在別墅裡跡部悠樹卻預設跡部堯做任何事。
青年就像一個撒嬌的小孩子,一刻不停的呆在跡部堯身邊,甚至連送上門的加急檔案都拒絕的徹底。
他們彷彿真的剝掉了‘跡部’這個姓氏帶來的責任,整天只是悠閒的生活在這棟別墅裡,沒有工作要做,沒有責任要付。
但是跡部堯知道,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個假象,等到東窗事發,就是這份虛假寧靜再也維持不下去的時候。
這份寧靜背後的代價不是跡部悠樹能付的起的。
Kir和泉緒澤不會放任跡部悠樹任性。更不會放任跡部悠樹的勢力在存在於跡部財團。
……
跡部堯收回了自己的思緒,眼前的青年依舊睡眼朦朧的看著他。
他試圖和跡部悠樹談了很多次,但對方每次都淡漠而堅定的維持‘拋棄一切’這樣的說法……他沒辦法勸慰眼前的青年,只有安靜的等到他自己想清楚。
跡部悠樹是一個極端又偏執的人,只要自己認定的事物就再也不會改變。除非用事實來逼迫這一切改變……
……
“早餐我煮給你吃,怎麼樣?”
“真的?”
跡部悠樹倏地從床上爬起來,眼睛亮晶晶的盯著跡部堯,笑著點頭:“好,我會很期待的……我要吃乳酪鮮奶布丁,蜂蜜奶油土司盅……要沾著榛子的果奶油,唔,怎麼了?”
跡部堯敲著跡部悠樹的腦袋,使勁忍著向教訓眼前人的衝動:“只有煎蛋!我只會煎蛋!”
“那也好,表哥做的我都喜歡。”
青年笑著捂著被跡部堯敲到的地方,徑自跑下床奔到浴室去沖澡換衣服:“我馬上弄好!”
等到對方的身影消失不見的時候,跡部堯也開始慢吞吞的換好了居家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