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廚房走去。
房間的窗簾已經被拉開,金色粉塵般的光耀驅散了夜晚的寒冷,灑落在屋子的每一個角落中。
一室的光芒刺眼的他有些睜不開眼睛
……
虛假的笑臉,虛假的承諾,虛假的溫柔,虛假的安寧……這一切都是跡部悠樹偏執得來的假象,是無法長久維持的和諧。
他們生下來便被冠上‘跡部’這個姓氏,便必須要負起屬於‘跡部’的責任……直到出現新的接任者。
而現在,正確的程式被跡部悠樹的任性所打破了……這份扭曲的安寧,又將能維持到什麼時候呢?
……
跡部堯疲憊的閉上眸子,腦海裡除了那個少年的影像再無其他。
他第一次意識到,瘋狂的思念真的可以成為噬骨的蟲,一點點吞噬著他殘餘不多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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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日本。
維多利亞大廈再次在今夜成為了整個東京商場的焦點。
無數品牌各異的車子瘋狂的擠滿了大廈的附屬停車場,更多的甚至不顧任何形象的停在水晶旋轉們的門口。
禮儀再也得不到舒緩的效果,大廳主管只能出動所有的警衛疏導著這一群瘋狂的記者們。
視線能看到的是無數的話筒,與相機的鎂光燈不斷的閃爍著,彷彿要把深色的黑夜生生撕裂變成白晝。
由於新聞釋出會會場的容納問題,只有一小部分大報社的記者拿到了進場許可,更多的人只有舉著相機與話筒擠滿了大廈的門口,期待著今晚的主角出場。
跡部家的權勢風暴又一次被掀起,在跡部禛與跡部堯相繼離開眾人的視線之後,記者們更像是見到了腐肉的禿鷲,不顧一切形象的想拿到這個大家族的第一手訊息。
在跡部財團股票瘋狂下跌了將近一個月的時候,這樣的一個大型新分釋出會到底以為著什麼?是企業的解體,還是所有商業評論家口中的徹底毀滅?
這個一個歷史上百年的家族將迎來的是泯滅,還是一個新的開始……
……
大廈門口守望著的記者們都準備好了一肚子的尖酸刻薄的問題,直到黑色炫麗的轎車緩緩的駛入所有人的視線內,全場的氣氛終於到達了一個最高峰。
被侍者恭敬的開啟的車門,屬於男人有力筆直的左腿優雅而緩慢的邁出,緊接著是修長的身影,配上一副內斂而凜冽的表情,讓所有人不停的瘋狂按下手中的相機,鎂光燈一秒也不停歇的打在從轎車內走上紅毯的男人身上。
一身合體的黑色西裝,加上黑珍珠般冰冷疏離的眸子,泉緒澤只是瞥了一眼愈加瘋狂的記者們,便無視著所有人投射來不同意義的目光,微微彎腰站在轎車的門口,牽出另一個人白皙骨感的手掌。
“已經到了,景吾。”
壓低著聲音,泉緒澤儘量放輕柔自己的動作。畢竟是第一次出現在這樣子的場合,他有些擔心少年能否適應。
然而,當男人對上對方那雙狹長充滿囂張的眸子時,忍不住無奈的笑著勾起唇角,收回了自己挽扶的手臂。
他忘記了,這個孩子是跡部禛的孫子、跡部堯溺愛的寶貝,跡部家的驕傲——被冠上‘跡部’姓氏的孩子,沒有一個軟弱的,跡部景吾的存在更是最完美的詮釋這一道理。
跡部景吾的確擁有囂張的本錢,少年的身高已經差不多接近180公分,站在他的身邊已經足夠獨當一面。
……
雖然心裡極為不把這群架著相機不停發出下三濫問題的記者看在眼裡,但跡部景吾的唇邊依舊掛著最完美的笑容,舉手投足之間散發著優雅與貴族的氣息,他的確可以以最囂張的姿態出現,但是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囂張,而是禮儀。
作為首次出現在鎂光燈下的禮儀。
少年從容的走上長而殷紅的紅毯,任由鎂光燈瘋狂的打在他身上,薄薄的唇角邊依舊勾著那抹恰到好處的弧度,張揚卻不囂張。
精緻的五官配上光影的交疊,跡部景吾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向新聞釋出會的會場,鎂光燈無力的挽留捕捉著少年的腳步,卻無法阻止他前進的腳步。
“他是誰……”
“跡部家的少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