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掰了一格。
……糟了。
我忽然覺得全身發涼,頭腦發暈,恨不能一頭撞死在那個黑木鐘上,當場血濺三尺死了算了。
草草草草草草草!!!
誰TM讓你用念力了!你丫秀逗了啊!!!
那個鍾忽然‘喀拉喀拉’發出刺耳的聲音,有一下沒一下的顫起來。
“快放手!”我連忙喊。
不過已經晚了。
男子的手指和時針接觸的地方泛起來淡淡的金光,這會兒想拿下來都沒有辦法了。
那時鐘的時針繼續轉動——不過這次是逆時針。
從一跳回十二,再從十二跳回十一,一圈迴轉下來,那男子已經奄奄一息,倒在櫃檯上。
我卻沒有心情管他,奔過去拽住時針想要固定住,讓它停在十二點的位置。
求你,不要再往回了!求你!
可惜的是,即使我這個鐘的主人也是沒有辦法管住它的。
那隻時針顯然很努力,顫顫巍巍的,很勉強的,在我抓著他的同時又往回倒了一格。
……TM的既然勉強的話你就不要往回倒啊混蛋!
時針終於沒有再動彈,但整個鍾卻發出了更劇烈的顫抖。
然後,錶盤慢慢的向外開啟,黑色的時鐘內部,卻是空無一物的黑洞,與普通的鐘表不同,它裡面既沒有齒輪,更沒有發條。
事實上,我比任何人都還要奇怪這個鍾到底是怎麼樣運作的。
但現在顯然不是我疑惑的時候。
黑洞裡爆出一陣金光裹住我和地上的
男子。
那陣金光其實很溫暖,只是,他的作用讓我發寒。
腦中一陣昏沉,眼前一黑,我不由自主的軟著身子倒向我面前墊著柔軟坐墊的椅子。
希望我醒過來的時候不要在太離譜的地方。
這是我昏過去之前唯一的念頭。
二
也不知我昏了多久,腦袋暈暈乎乎的,伴隨著一陣一陣的頭痛,我總算是把粘著的眼皮張開。
第一個引入眼簾的,就是灰濛濛只露一絲陽光的天空。
我撐著身子坐起來四下張望。
流星街……我還在流星街?
四周都是垃圾山,遮住了大半的視線,我並不能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流星街的哪裡。
流星街有十三個區,除了一區,二區和中立的七區,其他的區域幾乎都是差不多的,沒什麼不同。
一區和二區住的是流星街的長老和一些幫派老大,也就是富人區。
基本上,富人區和流星街外面根本沒有不同。
別墅群,高階轎車,綠蔭的草地,碧藍的天空……只不過裡面的人‘稍微’兇殘了點而已。
所以我確定自己並不在一區或者二區。
當然,我也確定自己並不在七區。
七區並沒有垃圾山,因為處於流星街內部,運送垃圾的飛船根本不會飛進去。
我撓著頭想站起來,卻腳一滑順著腳下的坡度滾下去……原來我在垃圾山上,靠!
我弓著身子護住頭儘量保護住自己的要害。
說實在的,我雖然會念能力,但卻是個半吊子。
我連最基本的四大行都不會,卻能具現化一個具有詭異力量的時鐘,連我自己都不可思議。
身體痛的厲害,原本還算完整的衣服也被那些垃圾刮出了口子,手臂沒有什麼知覺,膝蓋也酸的發麻。
用那隻沒受傷的手臂吃力的撐起身子,坐穩。
然後抓起脫臼的手臂對準肩膀的骨頭,往上一送。
“唔!”伴隨令人牙酸的骨頭嘎吱作響的聲音,手臂關節處傳來的痛楚險些讓我咬碎了牙齦。
說實話我並不是很怕痛。
但不怕痛不代表我喜歡痛啊。
試著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很好,沒什麼不適。
我掏了掏自己身上的口袋,統計了一下我的身家。
五十萬戒尼,三塊瑞士糖,一把螺絲刀,一條手帕,以及一快懷錶。
我還清楚的記得那塊懷錶是歸一個叫做庫洛洛·魯西魯的客人所有,不過現在歸我了,把他修好,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把東西放回口袋,我仔細回憶了一下我昏過去之前我那隻時鐘到底逆時針走了多少格。
除去那個男子順時針旋轉的十三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