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還用你說麼,他背後要不是瓦勒人,承德怎麼會在這裡。
南宮越又簡略地說了一下他的發現,城外的確有個古陵,不過裡面卻沒有寶藏,而是瓦勒的人。凡是進去的武林人士,幾乎都有進無回,裡面有些兇險,所以他才耽誤了這麼長的時間。
我有些不明白,如果江安邦只是想把這裡的人騙到那裡殺掉的話,為什麼還要費這麼大的力氣,這麼多的人都吃住在江家,直接投毒不就得了?那多省事啊。
南宮越說他現在也沒有查清楚,所以他還得待在這裡,但是會先把我和孟安陽送到山上去,這裡實在有些兇險。這次我沒有和他擰,而且我也真的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待了。走可以,不過南宮越得先把葉帆救出來,我們三個一起走。
南宮越想了想,卻說先不能去救葉帆,首先她的身世還是個謎,是敵是友還不清楚,而且最為重要的是如果現在去強行救出葉帆的話,一定會驚動江安邦他們。
我說我不管,葉帆還是個孩子,她一定不是敵人,所以我不能丟下她不管,所以必須先救葉帆。
南宮越卻堅持先放一放葉帆的事情,這裡這麼多人的性命遠比一個葉帆重要。
我一聽他這麼說我就火了,這裡的這些人和我有什麼關係,憑什麼為了救他們就得放棄葉帆的性命?在我飢寒交迫的時候葉帆還給了我一碗飯吃,他們給了我什麼?
“你怎麼這麼不可理喻!輕重都搞不清楚!”南宮越怒道。
“是!我是不可理喻!你的輕重我不理解!我的輕重就是我身邊的人才是最重的,不論多少,別的人都滾一邊去,他們的生死關我屁事!姑奶奶知道他們是哪棵蔥啊!”
南宮越一聽更怒,“你怎麼這麼自私!”
“自私?沒錯,我就是自私!”我直著脖子和他對吼。
南宮越氣得冷笑一聲,說道:“那你有本事自己救去,來求我做什麼!”
“我是沒本事救,你不用笑話我,我承認自己沒用,你去做你的大俠,解救你的蒼生去好了!我用不著你管!”我怒道,轉身就往外走。
孟安陽一看我真急了,急忙過來拉我,我把他一推,怒氣衝衝地就往外衝,沒有目的地,只是想離南宮越越遠越好。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麼不冷靜,只覺得自己很委屈。我不可理喻,我不分輕重,我自私,我在你那裡還有點好麼?既然這麼看不對眼,還黏著你幹嗎?我走不就得了!一個人悶著頭一陣猛走,等火消了的時候才發現肚子還真餓了,一旦覺得餓立刻就沒有了力氣,腳步死沉死沉的。回頭看看,南宮越壓根就沒有追過來,說實話,我真的想他能在後面追過來,給我個臺階下。氣平了知道自己的確是有些不講理了。
看看周圍,才知道自己竟然一怒之下奔出了宛城,不由得苦笑。
心裡只覺得好累,自從第一次見南宮越,就是我在上趕著他,何必呢?這世上又不是他一個帥哥!
他的理想應該是做一個大俠客吧,所以他不會為了我這個不講理的狗皮膏藥去破了他的原則。在他眼裡,那些武林人士的性命遠比葉帆要重得多。
突然間很想家了,想老爹老媽。雖然知道丁小仙帶我回去的時候,還是我曾經離開的那個時空,早上睜眼還是先聽到老媽叫我起床的怒吼聲,可是,我還是很想他們。
古代也不過如此,是不是該回去了?
走下大路,背靠著一棵桃樹坐下,現在早已經過了桃花盛開的季節,也就沒法來感嘆一下人面桃花相映紅了。
雙腳脹痛,我脫下靴子,連襪子也扒了。福榮這丫頭的一雙白白嫩嫩的腳丫子映在嫩綠的草地上倒是很好看,不知道捂了多少年沒見陽光了,想到這兒我卻樂了,腳丫啊腳丫,今天讓你跟著姑奶奶我也見見光吧,咱們也接受一下陽光的照射好了。
我把上身往後仰,把雙腳衝著光舉了起來,左看右看的還沒陶醉完,卻掃見承德那廝緩步往這邊走了過來。
他來到我身邊坐下,我瞥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反而不怕他了。看他也是一身白衣,想這廝好像也是酷愛白色啊,印象裡他不是一身月白色就是一身純白的,和林依依倒是配對,穿成這個樣子還坐在草地上,不怕一會兒坐一屁股綠麼?
承德看我沒說話,笑道:“我現在都懷疑你是不是周國人了,你們周國女子的腳不是最為珍貴的麼?好像要是被男子看到後就得嫁給他吧?”
“沒聽說過,不過你放心,我就是賴誰也不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