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越避過我的視線,一個勁地瞅羊皮地圖,瞅吧,瞅吧,我看你能不能瞅出人民幣來!越想越氣,你拽什麼啊?我還不信少了你張屠戶啊不,少了你南宮賣肉的我就得啃帶毛的豬了。
南宮越不答理我,開始把地圖又一張張地放回原處。我沒說話,氣呼呼地往外走,轉過廊子來到牆邊我卻犯了難,憑我這身手我也出不去啊,難不成還得大搖大擺地從人家大門出去?
這個時候,我真恨不得自己也能一跺腳就拔地而起,可是本人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新時代小青年,這樣的輕功從物理學角度根本就不符合力學原理。你就算把地跺出一坑來,你也只能再矮上三分,還是起不來。
我正矛盾,南宮越從後面跟了過來。我扭頭就往大門口走,卻被他一把拽住,腳下一空,人已經被他抱了起來,還沒等我來得及掙扎,他就已經抱著我躍出了牆外。
“放開!別沾上我這狗皮膏藥揭不下來了!”我低聲怒道。
南宮越笑著搖頭,依舊抱著我快步走路。
“放開!”我的脾氣也上來了,氣得大聲喊道。南宮越一樂,還真的聽話地放手了,不過卻不是把我放到地上,而是用力地拋向了空中,我只看到地面先是離我越來越遠,還看到了旁邊院子裡的海棠開得正濃……
“啊——”我駭得驚聲尖叫,不是我膽小,只是自從我五歲之後我老爹就再也沒有能力把我拋得這麼高,而且南宮越把我扔得還不是一般的高。眼瞅離地面越來越近,我只得尖叫起來,南宮越又一把把我抄了起來,壞笑著問道:“還放不放?”
我的心臟還停留在嗓子眼沒有下來,所以暫時根本無法回答南宮越的問題,只知道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打死也不放手了。南宮越只是彎著嘴角低頭看著我,臉上起了些紅暈,我心裡突然有些慌,急忙低了頭不去看他,一下子時間似乎停住了。
好半天我才順過氣來,沒忘狠狠地瞪他一眼,掙扎著下地,下來的時候還不忘在他腳上狠跺了一腳,然後才拍拍自己的衣服。旁邊已有人經過,詫異地看著我們兩個,我老臉一紅,轉身趕緊往擂臺那裡走。到擂臺外圍的時候,正好看見孟安陽和葉帆在那裡等著我們,看見我們,兩個人都湊了過來。
把裡面的情況和他們簡略地一說,他們兩個人也是驚訝,再問這外面的情況,葉帆說臺上的那幾個重要人物都沒有動地方,看來應該是還不知道我們在後面的事情。
南宮越先看了我一眼,然後卻轉過頭對孟安陽說道:“你們在這裡,我一個人去看看,估計晚上就能回來。你們自己小心,別離了人群,記得哪裡熱鬧去哪裡,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
德行!想和我說就直接告訴我不就得了,還要對著孟安陽說給我聽。我撇撇嘴,心裡卻有絲甜,轉過頭去看臺上的比武。
南宮越交代了幾句就先閃身走了,我和孟安陽他們又擠到前面去,繼續昨天的賭局。其實這個時候我們三個人都有些緊張,所以才更要找一些別的事情來轉移一下注意力。我和孟安陽喊的聲音很大,引得周圍的人頻頻側目。
第 20 章
剛和孟安陽賭完一局,旁邊擠過一個小廝模樣的人來,笑嘻嘻地叫道:“姑娘,姑娘。”
我掃了他一眼,他趕緊施了一禮,說道:“樂少俠看姑娘和孟小爺玩得高興,也想湊湊熱鬧。”說著雙手奉上一個不大的錦盒來。
我接過來開啟一看,“啪”的一聲又趕緊合上,緊張地掃了一眼周圍,我的上帝啊,難怪會這麼沉甸甸的,滿滿的一盒子黃金啊。
“他想怎麼個湊法?”我問道。
“樂少俠說和姑娘一起賭就好了,他壓姑娘贏。”小廝笑道。
我看向臺上,承德那廝正好也看向我這裡,衝我溫和一笑,好像能聽見我們這裡談話一樣,還向我微微點頭。我靠!他還真能裝君子樣!
我再看看孟安陽那傻小子,就是論斤賣也賣不出這個價錢啊,你讓他拿什麼賭啊?突然間我又樂了,我馮陳楚楊什麼時候這麼有原則了?和那廝我用得著講誠信麼?我就是一直運氣太背,所以把他的金子都輸光了,他還能怎麼著我?
“行了,你回去告訴他,我替他賭就好了。”
小廝聽了後趕緊去給承德回話,我扯扯孟安陽的袖子,低聲說道:“大買賣來了……”
等到傍晚,我和孟安陽都已經喊得嗓子嘶啞了,當然每場都是我輸,而且我還輸得興高采烈。早就和孟安陽說好了,那金子我七他三!
我拿著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