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向承德示意,他看我,我還故作無奈地聳聳肩,把盒子倒扣過來給他看,告訴他都輸光了。
沒想到承德那廝笑得更是一臉的陽光燦爛,側過身子和身邊的那個小廝低聲說了幾句,那小廝點點頭,又衝我跑了過來。
“楚姑娘,樂少俠說輸了沒關係,咱們有的是金子。”說著又遞過來一個盒子。
我突然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承德這廝耍我吧?這些金子對他來說那是小小意思啊,弄半天他花錢看猴戲呢,我這猴耍得還這麼敬業,嗓子都啞了。
我再抬頭看向承德,只覺得他臉上的笑容立馬變成了一臉的奸笑。
我一把奪過小廝手中的錦盒,惡狠狠地嘶聲說道:“告訴他,又沒了!還有多少一起拿過來吧!”
小廝一時有些錯愕,但還是一路小跑地跑到承德身邊,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只見承德又看向我這裡。我衝他齜牙示威,他卻笑笑,輕輕地搖了搖頭。
直到晚飯時候,南宮越還是沒有回來,孟安陽有些沉不住氣了,其實我心裡也很慌,可是我知道自己這個時候絕對不可以亂了陣腳,我可是這裡面最大的一個。
我一個勁地給自己寬心,像南宮越這樣的帥哥,不管擱武俠裡還是擱言情裡那絕對是一個主角,不和女主來段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故事實在對不起讀者、對不起作者,更對不起他這個姓氏!最不行起碼也得和女主有一段H戲吧。這倒好,我還只摸了他兩塊豆腐他就掛掉,對得起我嗎?況且這小子上午剛說了我是狗皮膏藥,現在就掛了,對得起我嗎?
當然,以上所有的想法都是建立在“馮陳楚楊是女主”的假設之上,現在的關鍵是,我是女主麼?如果我是女主,有我這麼窩囊的女主麼?
他奶奶的丁小仙,對我太不厚道!
那裡南宮越還沒有訊息,這裡卻又出了事,葉帆不見了。
孟安陽、葉帆、我,總共三個人,少了一個人卻半天才知道,都怪孟安陽那小子一刻不停閒的嘴。他真的是離家出走的嗎?不是讓他爸給打出來的吧?
由於一直都是孟安陽在說,安靜的葉帆更加不引人注意,所以當孟安陽終於感到口乾了停下來的時候,我發現葉帆不見了。
葉帆雖小,但絕對不是一個不知輕重的孩子,所以她的消失,絕對不是因為孩子的貪玩。
“我包袱裡的匕首不見了!”孟安陽驚道,終究還是個半大小子,青澀的臉上掩飾不住驚惶。
這死孩子,自己一個人也不說一聲,跑哪裡去了?我有些急,上午時她眼裡含的淚水,還有她說到江安邦時臉上掩飾不住的恨意,分明表露了她和這個江安邦的關係絕對不會簡單啊。
一個安身於破廟裡的孩子,一個不足十歲卻一直鬱鬱寡歡的孩子,我為什麼從來沒有想過去問一問她的身世?我到底在幹些什麼?在這個世界,我整天都在想些什麼?
突然間,我很內疚。
我在屋裡不停地轉圈,想現在該怎麼辦。南宮越現在還沒有回來,葉帆又不見了,事情怎麼都趕一塊兒了呢?
“我去找她!”孟安陽從椅子上躥起來就往外衝,我急忙拉住他,說道:“你去哪裡找?這麼大的院子,住了不知多少人,你怎麼去找?”
“葉丫頭拿了我的匕首!她連我都打不過,拿了匕首更危險!她要是做傻事怎麼辦?”孟安陽的眼圈已經有些紅了,啞著嗓子還在喊。
“要做她已經做了,你哭有什麼用!”我厲聲罵道,最討厭的就是看人哭,哭有什麼用。
孟安陽瞪我一眼,氣呼呼地坐下了。
我心裡也越來越不安,葉帆的失蹤,一定和江家有關。
“咱們去找林依依,”我沉聲說道,“不過不要問葉帆的事情,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咱們去和她嘮嘮嗑。”
林依依那裡,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一個能下手的地方了。
我們在林依依住的院子外等了好久,才看見林依依冷著臉出來,出來就問我們找她有什麼事情。得,我什麼時候把這姑奶奶給得罪了啊,前天她見到南宮越的時候臉上還笑得像朵花似的呢。
這回倒好,還嘮嗑呢,她看到我都忍不住皺眉頭,臉上已有了絲厭惡之色。
姑奶奶還看你不順眼呢,整天一身白的,還真把自己當小龍女了啊!
我估計要是告訴她我想和她嘮嗑,她沒準兒會扭頭就走,只得打著南宮越的旗號了,希望他那張帥臉在這位嬌小姐這裡還有用。
“南宮大哥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