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天空一片暈紅。
叫花子挺著微突的肚子,嘴裡叼著一根牙籤,哼著小曲兒,盪盪悠悠走了。
蕭景元揮手相送,目送叫花子身影消失不見,才轉身回頭,默默觀望沐浴在夕陽餘輝下的古樸道觀。
殘陽似血,晚風習習,樹影橫斜,給道觀憑添幾分蕭瑟之感。
在道觀之上,懸掛了一塊木板牌匾,其間有兩個大字。只不過,由於風吹雨淋,牌匾中的字跡也變得十分模糊。
但是仔細觀察的話,依稀還能夠辨認出來。
“還真!”
蕭景元微嘆了口氣:“還真觀,雖然已經沒落不成模樣了,只剩下我一個傳人,但是好歹答應了老頭子,這一脈的香火,不能斷送在我手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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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存思,觀想!
“哎……”
蕭景元嘆了口氣,徑直走進了觀中,順手栓上了大門。位置偏僻的道觀,白天都沒有什麼人來上香,更不用說晚上了。
一年到頭,估計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會有一些百姓,從各方而來,祁福求平安。
而且,這還主要是城裡城外的大觀大寺大廟,人滿為患了,一些百姓等得不耐煩,才到偏僻的道觀上香,貪圖方便。
連信徒都沒有幾個,這道觀的衰落程度,也可想而知。
談不上山窮水盡,窮途末路,但是對比姑蘇城外的寒山寺,坐擁千傾良田,寺中有數百僧人,每天香火繚繞,日夜不熄,霧氣凝聚成雲,直透宵漢。
那壯觀的景象,蕭景元見過一次之後,就不想再去了,免得心酸落淚。
凡事最怕對比,還真觀與寒山寺之間,大概是隔了一道天塹。
就是由於這個原因,所以蕭景元十分懷疑老道士的話。
老道士在世的時候,天天在他耳邊胡吹,在一千多年前,還真觀是仙門大派,在朝廷的支援下,統御三山五嶽鬼神,為天下道門之首。
那個時候,但凡是還真觀門下的弟子,哪怕是最低微的雜役,到了世俗界之中,也是堪比王公權貴的大人物。
那個時候,還真觀弟子,吃的是仙谷靈米、龍肝鳳髓,喝的是瑤池玉液,靈石仙乳,修的是無上大道,白日飛昇不在話下……
對於這些吹牛皮的話,蕭景元是不信的。
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如果還真觀當年真的如此風光。那麼就算沒落了,也應該留下一些遺澤,不至於只剩下一棟破道觀。
君子之澤,五世而斬。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這個道理,蕭景元很明白。再鼎盛的王朝,也有衰落的時候,更何況是一個宗門道派。
問題在於,但凡根基渾厚的勢力,它衰落的過程,肯定不是一蹴而就的,那是一個漸趨的過程。在時間的摧殘下,一代一代的積累弊端,無力迴天,才敗落下來。
可是當蕭景元詢問,還真道怎麼衰敗的時候,老道士卻語焉不詳。不過從宗門傳承下來的隻言片語中,貌似還真觀是在最鼎盛的時候,突然衰敗了。
在一夕之間,從頂級仙道大派,淪陷成為了末流小宗。
這有可能嗎?
就算有可能,又到底是什麼樣的劇變,才導致了這樣後結果?
許多疑問,連老道士也不清楚,自然給不了答案。
所以,對於老道士的描述,蕭景元自然是將信將疑,覺得這可能是他往自己臉上貼金,以挽留自己這個,還真觀唯一天才弟子傳人的謊言。
只不過,念在老道士對自己,也算是有再造大恩,他也懶得拆穿了。
“我一現代人,居然遵守永不叛門的誓言,也是醉了。老頭子也是,死了都要擺我一道,真是……老混賬!”
蕭景元嘀咕,搖頭嘆氣,慢慢走到了臥室。
在臥室之中,擺放了床椅桌子箱櫃,傢俱不少,顯得房間有些狹小。不過他已經習慣了,直接平躺在床上,然後手掌在床邊摸索了下。
“撲通!”
一瞬間,床板突然一翻,蕭景元就在房中消失。
與此同時,他出現在一個寬敞的空間,駕輕就熟地點上了蠟燭。
在燭光的映照下,幽幽暗窒,也隨之變得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