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永不許將兵出征。”
速爾哈赤聽到這裡,就覺得頭部“轟”地一下幾乎要炸開。很明顯,努爾哈赤是藉此機會剝奪了自己的兵權,這,這真比殺了自己還要難受啊!一個沒有了兵馬的都督,簡直狗屁不如!他有些絕望了。
努爾哈赤繼續發話:“常書、納齊布罪行昭彰,不容辯駁,即刻推出斬首。罪及本身,家族不究。”
常書、納齊布二人登時就懵了,跪地磕頭不止:“大汗饒命,您就放過我們這一次吧!”
扈爾漢哪裡容他二人哀告,與手下上前,拖起他們便走。
常書、納齊布全力掙扎:“三都督救命啊!”
速爾哈赤想,自己如今已經被削去了兵權,還有什麼顧忌!挺身擋住扈爾漢:“且住!”
扈爾漢不屑地白了速爾哈赤一眼:“我奉大汗旨意行事,你現在什麼官職也不是了,只是平民一個,與我讓開!”
速爾哈赤的氣越喘越粗,掄圓巴掌左右開弓:“你個咬人的奴才,看本督如何教訓你!”
扈爾漢被打得眼冒金星,回頭向努爾哈赤求援:“大汗,您要為小人做主。”
努爾哈赤始終陰沉著臉:“速爾哈赤,奉勸你也莫要不識進退。”
“常書與納齊布罪不當死,”速爾哈赤已是橫下一條心來,“他二人不參戰是我下令的,要殺殺我!”
努爾哈赤見速爾哈赤頂牛,心中犯了嘀咕。
速爾哈赤則是越發激動起來:“努爾哈赤,你這汗位是怎麼坐上的,雖不能說全是我流血流汗為你拼殺爭來,也有我速爾哈赤大半功勞吧。如今我不過是小有失誤,你便大加問罪。奪我兵權,已經是夠得上絕情絕義了,還要殺他二人,這叫我還有何臉面活在人世。今天你除非是先殺了我,否則休想再將常書、納齊布問斬。”
面對眼前這種僵持狀態,貝勒、大臣們面面相覷,誰也不知該如何處理,便難以開口。褚英因心懷不滿,抱著看笑話的心情,更是一言不發。十六歲的皇太極緊張地思索:速爾哈赤畢竟是父汗手足兄弟,決不可能要其性命,既然如此,自己何不為父汗搭個階梯呢。他又出列啟奏:“父汗,兒臣以為,常書、納齊布二人既是奉命不戰,叔父當承擔大半罪責,他二人既無死罪,還望父汗對他二人從輕處置。”
努爾哈赤明白不宜當眾與速爾哈赤搞得太僵,皇太極之言正和他的心意,便軟化了態度:“好吧,免去常書、納齊布死罪,每人重責八十軍棍,罰銀五十兩,削去官職,永不敘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