譽,還不上前謝罪。”
“父汗,兒臣不敢妄言。叔父他在我軍陷入布佔泰大軍重圍後,非但不帶頭血戰,反倒畏縮不出,自顧帶兵逃離。致使我軍面臨絕境。”褚英此刻慷慨激昂,似乎當時他是多麼英勇果敢。
代善對速爾哈赤恨之入骨:“當敵我雙方激戰正酣時,兒臣啼血請叔父出戰相助,他不但無動於衷,反而呵斥兒臣,這是置我們兩千多將士生死於不顧,只想他自己和親信活命。”
努爾哈赤故作不相信地又問費英東:“費將軍,本汗的三弟他,他會做出這種事來?”
費英東早已看出,努爾哈赤對於三弟聲望日隆的疑忌,巴不得有個削弱速爾哈赤影響的機會。今日之事,對努爾哈赤來說,也許是天賜良機,他也就如實而答了:“大汗,二位貝勒所言句句屬實,不僅如此,更為令人氣憤的是,常書與納齊布二人竟也擁兵自保,當予嚴懲。”
努爾哈赤威嚴的目光,立刻逼向常書二人,輕聲慢語道:“你二人可知罪?”
常書、納齊布急忙跪倒:“大汗容稟,我二人絕非惜命怯戰,實為保護三都督安全。”
“臨陣避戰,還敢狡辯,給我建州人抹黑,豈能容你們這種敗類。”努爾哈赤吩咐一聲,“推出去,立即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扈爾漢答應一聲,領手下侍衛押起常書二人就走。
常書竭力掙扎:“大汗饒命,三都督救命!”
納齊布薅住門楣不肯鬆手:“三都督,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速爾哈赤再也坐不住了,他騰地站起,衝扈爾漢斷喝道:“你與我退後,放過他二人。”
扈爾漢怔了一下,旋即壯起膽子說:“三都督,小人是奉大汗之命行事,在這勤政堂,不是您說了算。”
“你先與我放手!”速爾哈赤雙眼瞪圓。
努爾哈赤見狀發話了:“三弟,莫非是要為他二人說情?”
“正是。”速爾哈赤轉身直面兄長,儼然一副無所畏懼的派頭,言外之意很明白,他速爾哈赤是有發言權的。
努爾哈赤聲色俱厲:“三弟,你可知罪!”
“大哥,”速爾哈赤換了稱呼,顯然意在提醒他們之間是親兄弟,“既然委我領兵,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何攻守戰取當由我做主。若都如褚英、代善所言行事,這指揮權屬他還是屬我?我不能容忍他們仰仗你的權勢凌駕於我的頭上!”
“速爾哈赤!”努爾哈赤真的動怒了,也直呼其名,“你臨陣怕死避戰,不顧大軍安危自顧逃命,這是哪家戰守之道?喪師折兵辱我建州英名,你還有臉詭辯,可知天下尚有‘羞恥’二字!”
“哼!”速爾哈赤冷笑一聲,“常言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我速爾哈赤身經百戰,無往不勝,即便敗這一場亦在情理之中。就是你這做大哥的,也未必是每戰必勝,何必這樣苦苦逼我?”
“你,你!”努爾哈赤氣得臉上的肌肉抽動,“拒不認罪,還百般強詞奪理,墮落如此,不可救藥。”
褚英早已忍耐不住:“父汗,王子犯法與民同罪,古來如此!叔父所為,有違軍令,理當治罪!”
費英東不敢將矛頭直接指向速爾哈赤,但咬住他的兩個親信:“大汗,常書、納齊布按律當斬。如果不正軍紀,日後難以服眾。”
代善也不肯放過他們:“父汗,叔父怕死貪生,致使我軍受損。軍法不能兒戲,常書、納齊布不殺難平眾怒。”
在場的貝勒、大臣無不群情激憤,努爾哈赤卻是沉吟不決,而速爾哈赤則是兩眼望天,一句求情的話也不講。
片刻之後,努爾哈赤威嚴地問:“速爾哈赤,你自己說,該當何罪?”
速爾哈赤還是一副洋洋不睬神態:“我們只不過是分頭突圍,全軍安全返回,我何罪之有?”
努爾哈赤實在是忍無可忍,但畢竟是同胞手足,而且昔日也曾立下大功,他又氣又急,真不知該如何發落。
皇太極看出父親的難處,他及時出面說道:“父汗,請容兒臣斗膽進言。”
努爾哈赤正好有個緩衝:“有話儘管講來。”
第一部分 狼群與佳人第14節 剝奪兵權
“叔父此戰指揮不當,自然有過,但念及以往殊勳還望從輕論罪。”皇太極話鋒一轉,“至於常書、納齊布二人,分明臨陣惜命,卻要嫁禍於叔父,罪上加罪,理應問斬。”努爾哈赤不住點頭:“我兒言之有理。速爾哈赤本當重責,姑念其以往戰功卓著,免去責罰,自即日起在家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