瀋陽失守,遼陽自為努囚下一個目標,戰守之策,請各陳高見。”
監司高出不以為然:“努酋雖僥倖奪得瀋陽,然我軍英勇抗擊,也使敵遭受重創,努匪極待休整,近期內不會亦無力染指我遼陽,故大人不必驚慌,只管按部就班佈防。”
“依高大人之見,遼陽無危機可言了?”督餉郎中付國滿含譏諷的口吻。
“正是。”高出反詰,“付大人以為如何?”
袁應泰按捺不住反感:“豈有此理!努匪進攻遼陽已屬必然,現下討論的是迎敵之策,並非要高大人唱和平曲。麻痺鬥志,與為敵張目何異!”
“大人所論甚是。”豈料付國走向另一個極端,他面對袁應泰,“大人,努匪強悍,兵勢正熾,薩爾滸之戰已顯其威,瀋陽之戰愈見其能。憑心而論,我方實力及士氣皆不如敵。如若硬碰,無異犬與虎爭,枉送性命。”
袁應泰越聽越不是味:“照付大人的見解,我們就要投降,將遼陽拱手讓與努酋不成?”
“非也,”付國不顧上司好惡,依舊直陳己見,“不可為之事莫勉力為之,大人當為國儲存實力,愛惜將士生命,又使遼陽不受兵禍戰火,趁敵鋒未至,先期撤走,到廣寧安身,兩處合兵而確保廣寧。”
“一派胡言!”袁應泰氣得站起身,“我堂堂大明統帥,池深城堅之遼陽,十萬虎狼之兵。未見敵面即行棄城而逃,你這是要置我於不忠不義。再敢輕言逃離,必治爾臨陣脫逃之罪。”
巡按御史張銓開口了:“大敵當前,一不可輕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