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忙?怎麼幫忙?”
“幫我調查,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親愛的馬克,我目前忙得不得了,要替‘日誌’寫文章,還有有關拜占庭的故事,我還答應替兩個學生——”她繼續理智地往下說,我卻實在聽不下去了。
“我知道,”我說:“你要做的事已經夠多了。”
“就是呀。”賀米亞對我的默許顯然覺得鬆了一口氣。
她對我笑笑,那種寬容的表情又讓我嚇了一跳——就像母親看著兒子專心玩新玩具時那種寬容溺愛的笑容一樣。
去他的,我不是小男孩了,我也不想找個母親。我自己的母親既漂亮又無憂無慮,每個人——包括她兒子在內——都喜歡照顧她。
我冷靜地打量著桌子對面的賀米亞,那麼漂亮,那麼成熟,那麼有見解,而又——該怎麼說呢?——對了,那麼枯燥無味!
(二)
第二天早上,我試著跟吉姆·柯立根聯絡——可惜沒找到他,不過我留了話,說我六點到七點之間在家,問他能不能過來喝一杯。我知道他是個忙人,所以對他能不能來抱著懷疑的態度,可是他居然在六點五十大駕光臨。我替他倒威士忌時,他隨便看看我的照片和書,最後他說,他寧可做個蒙古大汗,也不願做個工作過度、壓力過重的法醫。
“不過我相信,”他一邊坐下一邊說:“他們在女人方面一定有麻煩,至少我少了這種困擾。”
“你還沒結婚?”
“要是結了婚,就不能住在像現在那種亂卻舒服的環境了,太太一定會馬上收拾乾淨。”
我說我不認為女人有他想的那麼糟。
我拿著酒在他對面坐下,說:“你一定奇怪,我為什麼這麼急著找你,老實說,是因為發生了一些可能跟我們上次談的事有關的事。”
“什麼事?——喔,對了,當然是高曼神父的事。”
“不錯——可是你先告訴我,‘白馬’這個名字對你有沒有什麼意義?”
“白‘馬’……‘白’馬……我想沒有——怎麼回事?”
“我覺得它可能跟你給我看的名單有關係。我最近到一個叫馬區狄平村的鄉下地方去看朋友,他們帶我到一間酒店的舊址去,那地方就叫‘白馬’。”
“等一等!馬區狄平?馬區狄平?是不是在伯恩茅斯附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