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林盈兒不在。又去找蘇品,也不在屋內。奇怪,這兩人同時消失,跑哪兒去了?
正自疑惑著,聽見後院隱隱傳來吵鬧聲。他們在後院?我循聲而去,只見後院的槐樹下襬了張小桌,上面放了幾碟乾果點心、一壺酒。蘇品與林盈兒兩人都面紅耳赤,手上不停地比劃著,嘴裡唸唸有詞,看著竟像是在猜拳。
我站在一邊沒有出聲,心裡感嘆,這蘇品委實強大,林盈兒竟也願意乖乖地坐下同他喝酒了。
蘇品突然站起身,“譁”地脫掉外袍,往椅背上一搭,林盈兒指著他狂笑。我疑惑,這兩人在搞什麼?
我不動聲色地繼續看。
兩人繼續划拳。沒過多久,蘇品又“噌”地起身,把身上的淡綠夾衣也脫下來,又搭在椅背上,再憤憤坐下。林盈兒捂著肚子狂笑。
我被林盈兒笑聲感染,忍不住上去湊熱鬧:“你們在幹什麼?”
林盈兒光顧著笑,說不順話。
蘇品苦著臉:“我們在猜拳。”
我挑眉:“猜拳你脫衣服幹嗎?”
林盈兒緩過氣來:“我們說好的,我每輸五拳,便喝一杯酒。他每輸五拳,便脫一件衣服。”
我指著椅背上的衣服,對蘇品道:“這麼說你已經輸了十拳?”
蘇品點頭:“不錯。這丫頭怎麼這樣厲害?”
林盈兒又開始笑:“我今天非讓你輸個精光不可。”
蘇品眼中的寵溺之色一閃而過。我心下慨嘆,林盈兒真是好福氣,有蘇品這樣的男子費盡心思討她開心。
涼風吹過,蘇品輕輕打了個顫。
我看著僅著褻衣的蘇品“嘖嘖”感嘆:“蘇品,你讓我想起了一個用來計算容量的詞。”
蘇品問:“什麼詞?”
我捏著下巴上下打量他:“品脫。”
兩人追問:“品脫是什麼?”
我道:“這個……比較高深。你們繼續,繼續。”把買來的熟食往桌上一放,轉身回屋了。
剛才的一幕令我不禁想起,當日在斷腸崖,我與暮雲忱、墨影和祈辰他們喝酒行令、談笑風生,那時是何等快活。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我連飯也不想吃了,默默地躺在床上想著心事。
不知過了多久,林盈兒回來了。她顯是喝了不少酒,眉眼泛著桃色,更顯得青春漂亮。
我看她走路都有些不穩的樣子,笑著過去扶她。她甩甩腦袋,看清是我,笑道:“紅葉。”
我把她扶上床:“你可是喝醉了,我去給你倒茶。”
林盈兒搖頭:“不要,我不要喝茶。你告訴我,陳公子究竟哪兒去了?”
到現在她都沒忘記祈辰,一見鍾情的事情果然存在。
看著她微醉的樣子,我岔開話題:“盈兒,你與蘇品是如何相識的?”
林盈兒猛地坐起:“我不告訴你。”
她起得太猛,額頭撞上我的頭,我眼冒金星,她也暈乎乎的樣子。
我揉著頭:“你這麼激動幹什麼?你不告訴我,我去問蘇品。”
林盈兒急道:“別,我還是說吧。”她有些扭捏:“就是那日,我為了甩開家丁,胡亂躲進一臺轎子裡……裡面坐著的就是那蘇品。”
我看她神色,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繼續逗她:“我要聽細節。”
林盈兒結結巴巴:“我……我……衝上去時,不小心撞到他……我的嘴巴就……就……哎呀,我睡覺了。”說罷鑽進被子,不再理我。
我大笑。看來是現實版的“一吻定情”哪。
蘇品搬過來後,吃飯成了個問題。
前段時間,我與林盈兒每餐基本都是在旁邊的小飯鋪裡隨便解決,林盈兒竟也沒有抱怨過。相處久了,我發現,這位大小姐雖然脾氣嬌縱,性情卻十分率真,在生活上也不挑三揀四的。
蘇品跟著我們這樣吃了三天,有些受不了了,直叫喚飯鋪的菜倒他胃口,強烈要求開火做飯。
我問林盈兒:“你會做飯嗎?”
林盈兒“嗤”道:“誰會做那個。”
我一攤手,看著蘇品:“我也不會。”
蘇品驚訝:“你們兩個,當真是女人?罷了,做飯這等事,學學便會了,咱們去買菜,今天就開始學。”
蘇品真是不懂循序漸進的道理,第一天就買了最難做的魚。幸好我在買魚時簡單問了下做法,又懇求那人替我收拾了魚腹、颳了魚鱗。
按照那人教的,先熱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