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人的墳地?你如何曉得定有大量珠寶?假如沒有,我豈不是白辛苦一場?”
王元度道:“那是一個雙棺合葬的墳墓,我認識他們,決計錯不了。”
大和尚哈哈笑道:“錯了,錯了。”
王元度訝道:“什麼錯了?”
大和尚道:“你找錯人了,貧僧焉肯幫助你做這等傷天害理的勾當?”
王元度暗叫一聲不妙,道:“大師剛才還說……”
和尚揮手截斷他的話,冷冷道:“貧僧只不過是詐出你的真話而已,你竟信以為真,實在可笑。”
他踏前兩步,舉鏟作勢,厲聲喝道:“你往前走,押到地保處論罪。你敢違抗,貧僧先毀了你這孽障。”
王元度心中大為懊惱,他已曉得這僧人說的乃是真話。現下奔逃的話,他雖是追不上自己,但他可以驚動四下鄉民,妨礙他掘墓工作,唯一辦法,就是出手制住他,暫時委屈他一下,也是沒有法子之事了。
當下沉聲道:“大師最好借鏟一用,如若不然,在下只有得罪了。”
大和尚冷笑道:“好大膽的孽障,貧僧先前見你形容奇怪,身有傷痕,就知你不是好人,今日撞在貧僧手中,哼!哼!說不得只好開一次殺戒,為世除害了。”
那大和尚話聲一住,猛可欺身迫近,左手一揮,駢指疾點王元度胸口穴道,王元度萬想不到這僧人武功如此高明,差點兒吃了虧。
幸而他的修迷密步天下無雙,蜂腰一扭,已斜斜閃開。
大和尚見他身潔神奇,也是一驚,更不客氣,拍鏟猛擊。他的鏟法威猛無比,一出手就連連攻了七鏟之多。風聲呼呼,凌厲之極,王元度饒是武功精絕,竟也無法招架,連退了七步。
他趁對方鏟勢稍挫之際,一掌劈出,把對方迫退半步,趁機躍出圈外,道:“大師父敢是嵩山少林寺來的高僧?”
大和尚冷冷道:“不錯,貧僧法號天寶。你武功精強,已是當代高手,只不知叫什麼名字?”
他口氣中十分鄙視對方,根本不用請問等字眼。王元度倒也不怪他,道:“天寶大師如若借用方便鏟的話,定當奉告姓名,以及這件事的內幕。”
他證實了對方竟是少林僧人,不由得暗暗叫苦不迭,今日之事,被這少林僧人一介入,頓時添上無數麻煩。
天寶冷笑道:“任你如何狡辯,貧僧亦難置信,我勸你最好乖乖的就縛,貧僧自當公平處理。”
王元度仍然在作最後的努力,道:“大師不知內情,難免鄙視憎厭。但在下實有苦衷。
須得速速掘開墳墓,再遲只怕就來不及,有一個人得悶死棺中了。”
天寶忍不住仰天大笑,道:“越說越離奇了,你掘墓居然只為了救人,真是功德無量。
可惜貧憎不是容容易易就上當受騙之人,你既不肯就縛,貧僧倒要瞧瞧你有什麼真本領?”
他一掄鐵鏟,兇猛攻去。幻出七八柄鏟影,手法神奇,威力強絕。這一輪急攻,只迫得王元度連連避退,全無還手之力。
王元度使出修迷密步,一轉身跨出鏟影外。天寶僧不禁一愣,心想我這一套鏟法,從來未見過有人能在三十一招以內,退得出圈外。
方想之時,王元度已決意施展一點不大正當的手段,以便從速達到救人的目的。他朗朗道:“在下平生很少動用兵刃,大師若能迫得在下取用兵刃,就算你贏了。”
天寶憎聽了這話,受激不過,喝道:“貧僧不用兵刃,也能把你擒下。”
啪一聲丟掉方便鏟,雙拳一晃,猛撲搶攻。
兩人掌掌相接,一眨眼已拆了六七招。在這近身肉搏的數招之中,雙方都施展了數種手法。
拳掌擒拿以至於飛腳都用過了,劈啪有聲,打得極為激烈兇險。
本來拳腳功夫是王元度最弱的一環,但他自從在金鰲大會上,赤手力拼卓遼,萬分危急之中,竟創了不少絕招。是以這刻空手相搏,一點也不吃虧。
兩人激鬥了二十餘招,王元度閃電般從天寶身邊掠過,反手點出,天寶僧哼了一聲,摔倒在地上。
王元度趕快接起了天寶僧,拾起方便鏟,便向墓地奔去。
不一會兒已到達那荒涼靜僻的墓地中,他把天寶放在石屋內,自己便拿鏟動手挖掘。
他身負絕技,內力深厚,下鏟之時,一鏟可抵旁人五六鏟。是以一會兒工夫,已掘了尋丈深,見到棺木。
他不知哪一口是平天虹的棺木,是以須得加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