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也不是?”
這話果然很有道理,王元度道:“好,不過她若不肯說出,我決不為了此事而讓步,換言之,我寧可問不出一句話,也一定要殺死她。”
白瑤琴道:“我可沒要你饒她啊!”
王元度也為之一笑,道:“或者是我太緊張了,這個妖婦真是令人感到十分憎厭,恨不得早點殺死她,免得心裡不舒服。”
他走到田夫人身前,出手一拍,田夫人又恢復了知覺。
王元度問道:“你出身何家?何派?外號和姓名叫什麼?”
田夫人道:“我姓田倒是不假,乃是毒教雙妹之一,自從我師父死了,我就是毒教的掌門人了。”
白瑤琴介面道:“那也未必,你只是雙姝之一,還有一姝呢?”
田夫人道:“她是我的小師妹,姓葛名翠翠,自號毒姝,幾時輪得到她做掌門人,假如這一次我得手成功,三個月之內,我就能殺死那個姓宣的老兒,然後就輪到翠翠這個小賤人了。”
這田夫人提及她仇人名字時,忍不住流露出咬牙切齒之色,可見得她乃是仇心極重之人。
王元度心頭大震,卻故意談談道:“宣老兒又是什麼人?”
其實他一下子已聯想到化名為鄉老伯的宣翔,天下間也只有他這等一代宗匠,方能無懼於田夫人的毒藥,這才會令她切齒記仇,若是換了別人,早就給她毒死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田夫人道:“那廝姓宣名翔,是一個外號無情刀,名叫管中流的師父,王大俠聽過這人的名字沒有?”
王元度搖頭道:“從未聽過。”
田夫人道:“前幾年我被管中流所辱,暗暗跟蹤,知他住在嘉定,過去幾個月,我潛往嘉定直追報仇,密查之下,找到了他師父宣翔家中,誰知道這個老兒有神鬼莫測的手段,我使盡一身絕學,都不能使他中毒,反而被他暗算受傷,所以在這兒躲了數年之久,一來是避他,二來要修練秘功報仇,唉!假如我這面情鏡練得成功,定教宣老兒死在我身上……”
白瑤琴訝道:“一面鏡子就能殺人麼?”
田夫人覺察她大有不信之急,立刻道:“那可不是一面普通鏡子,那是情鏡,任何人一望此鏡,頓時神智顛昏,慾火焚身,定必求我歡好,這時我就可以使宣老兒樂極生悲,死在床第之上了。”
她話聲略略一頓,又道:“這面情鏡是柔情蝕骨派的至寶,我師父昔年用本教異寶闢毒珠,換了柔骨派的情鏡,這一來柔骨派固然無法向我們毒教施展任何媚功,我毒教之人亦無法暗算帶得有闢毒珠的人。”
王元度道:“真真是一派胡言,世間哪有什麼柔情蝕骨派?”
田夫人道:“怎麼沒有,柔骨派的掌門人歐陽媚,外號百變妖狐,據說三十多年前還在江湖上行走,天下無人不知。”
王元度啊了一聲,道:“原來是她。”
田夫人道:“王大俠如是饒了我一命,願以情鏡奉獻,這是無價之寶,你有此寶之後,要任何女孩子,都可以隨心所欲。”
王元度冷笑一聲,道:“照你所說,你有了這面情鏡,也可以得到天下任何男人了?但又為何不用此鏡,去對付宣翔老人?”
田夫人道:“不行,管中流練的是無情刀,心性堅忍,他的師父自然更加高明,所以我定須依照柔骨派所傳的秘法,把情鏡的魔力加強到無可抗拒的地步,才可以使用,你們若知那宣老兒何等精明,便會明白在沒有把握以前,決計不敢讓他知道我有這件寶貝。”
王元度毫不遲疑,搖頭道:“我王元度平生磊落光明,要這等邪惡之物何用?”
田夫人聽出他口氣中的堅決意味,打個冷顫,急急道:“王大俠不知那鏡的好處,也還罷了,敝教還有一件至寶,天下之人無不想擁為己有,賤妾一併獻上,只要換回這條性命。”
王元度方自搖頭,白瑤琴已介面道:“那是什麼寶貝呀?”
王元度不由得回頭狠狠地瞪她一眼,白瑤琴那麼刁蠻的人,這刻似是也怕了王元度,趕快道:“小妹可不是貪心垂涎,只不過想長點見識而已。”
王元度哼了一聲,田夫人已說道:“那是敝教的秘典毒經,任何人得到這本秘籍,立時可以天下無敵。”
王元度忍不住駁斥她道:“照你的說法,早該天下無敵了,但你既有宣老人這個大敵在前,我王元度在後,看來這本毒經也算不得什麼寶貝之物。”
田夫人徵了一怔,才道:“王大俠天生不畏百毒,賤妾也沒有法子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