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鄉老伯道:“日月塢有的是出產金銀的井穴,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哪裡在乎銀子。”
柳兒忙道:“我求求你們不要再談論敝塢的事行不行?”她顯出楚楚可憐的哀求樣子,別人都不再做聲,只有鄉老伯不住的冷笑。
柳昭忍不住問道:“請問鄉老伯何故冷笑不已?”
鄉老伯道:“這姑娘有眼無珠,以為日月塢很了不起,畏懼萬分,殊不知日月塢勢力雖大,但在老夫眼中卻沒有什麼。譬喻日月塢的三院十道,那十道指揮是不用說了,即使是總指揮李公衡,甚至三院院主這些高手,也不曾放在老夫眼中。”
柳兒不敢駁他,生怕惹出他更多的話,只驚惶地左顧右盼,王元度知道此老真正身份,還不怎樣,其餘之人卻覺得難以置信,尤其是眼見柳兒如此驚慌,都不禁暗怪這老者喜歡吹牛,亂冒大氣,使得柳兒為難。
鄉老伯還叨叨嘮嘮的說著,魯又猛火氣上衝,大聲道:“得啦,就算日月塢的高手全然不堪老前輩一擊行不行?但我魯又猛卻是萬難相信。”
老頭子眼睛一瞪,停下腳步,同時伸開雙手,把後面的人完全攔住,他道:“好小子你敢不信麼?”
魯又猛脖子上露出浮突青筋,嚷道:“不相信,宰了我也不相信。”
鄉老伯道:“我老人家何須宰了你這等後生小子,你們瞧著。”最末後瞧著二字聲音才一出口,他的人已落在三丈外的一架屏風之前,伸手拉開屏風上端,輕輕一拉,屏風頓時倒下。
眾人正在震驚於他身法之速快,此時又見屏風之後現出一個身穿育市長衫之人,年約五旬左右,上唇留有一簇小鬍子,目光炯炯,氣度威嚴。眾人頓時更為奇怪,心想這老頭子恐怕沒有吹牛,若不是功力精湛無比,焉能查知數丈外的屏風後面有人站立。
那青衣人雖然是突然被人揭穿隱身之秘,但神情鎮定如常,眼中閃射出嚴厲的光芒,打量鄉老伯。
他們兩人不聲不響的對瞧,廳堂中一片沉寂,這正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預兆,柳兒駭得身軀微微發抖,王元度忍不住低聲道:“姑娘別怕,這一位不知道是誰?”
那青衣人聽見了,冷冷喝道:“柳兒且退,到隔壁院中等候。”
柳兒連忙施禮,匆匆退出廳外,鄉老伯呵呵笑道:“你是子母神筆李公衡,老夫早就曉得,哪裡用得著一個女孩子說出來。”
第六章 點迷津試功過五關
王元度等一聽此人竟是以狠辣著稱,生平未逢敵手的李公衡,不由得一驚,更加仔細打量。
李公衡拱拱手,道:“老先生居然認得李某,榮幸何似,只不知老先生如何稱呼?”
鄉老伯道:“他們都稱呼我一聲鄉老伯,你也可以這樣稱呼我。”
李公衡臉上不露喜怒之色,淡淡道:“那也使得,鄉老伯乃是當世的奇人異士,因此不把敝塢放在眼中,李某雖然沒有怎樣,但卻有些人很不服氣呢!”
鄉老伯道:“哪一個不服氣?是鐵律院的關大堅,抑是度支院的朱機伯?還是神兵院的武季重?”他一開口就說出日月塢三院的名稱和院主姓名,這不但使李公衡大為震驚,管、王等四人得聽這三院院主的姓名,敢情皆是當今武林有數的高手,都不由得大為吃驚。
李公衡道:“李某暫時不提這三位前輩,剛才說的不服氣之人就在對面的門口站著。”
眾人轉向廳外院落中的一道門戶,只見有兩個中年人並肩而立,一個極是瘦削,顴骨高聳,頭髮焦黃。另一個則是中等身材,相貌普通,沒有什麼特徵。
鄉老伯笑道:“原來是拂雲道指揮燕揚和五嶽道指揮周奕。哼,須知李公衡你不服氣都不行,何況是他們?”
那頭髮焦黃的瘦子踏前一步,道:“燕某人雖不是名家高手,但卻不許別人任意評論武功行不行。老先生口氣如此豪放,何不抖露一兩手好教人心中服氣。”
鄉老伯轉身走出廳外,眾人都跟了出去,包括李公衡在內。只見這老頭子一步步走落院中,一面說道:“燕揚呀燕揚,你肚子裡有些什麼玩意兒我老人家全知道,但我空口說說你定必不肯服氣,咱們就檢你最拿手的來比劃比劃可好?”
燕揚心想如此自然最好不過,便點點頭。鄉老伯又道:“那麼咱們就比一比輕功身法,瞧瞧誰行誰不行?”他回頭叫道:“王元度管中流過來。”
管、王二人躍到院中,鄉老伯吩咐道:“你們每人去撿四塊磚頭,以廳門的院牆為起步點,並肩向大廳走去,在臺階上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