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3 / 4)

小說:野叟曝言 作者:津夏

艘即無疑及璇姑降禍之意。方公子看屋漏時,正當作惡之初,而已伏悔罪反正之恨。文心之龍蟠虎臥如此,文法之草蛇灰線如此。

公子之病因良心發現而起,得璇姑親口赦文,其病自愈,乃理有一定,非事有湊巧也。作者下此四字似欠斟酌,不知理固有定而事不湊巧,未必速效。“今且一日好是一日,至初九而病已霍然,非湊巧乎?”無此四字,便死便滯;有此四字,便活便圓。《春秋》責備賢者,予此書每吹毛以求,而疵類卒不可得。如此者,不一而足,聊於此乎發之。

璇姑規正一段,真屬龜鑑,乘以敬信畏服,故入耳如轉環。大奶奶結拜之意止求免禍,而因以反邪皈正,乃更得福。在事為意外之幸,在文為意外之奇。

文章不入人意中則不正,不出人意外則不奇。不正則無情,不奇則無文。惟入人意中而復出人意外,出人意外而仍入人意中,乃為情文交至。如連城百計圖謀璇姑而忽百拜受箴,此一意外也;璇姑拒連城,非彼即此,勢不兩主。而忽代籌邀福免患之計,此一意外也。

大奶奶與璇姑風馬不及,而忽結拜姊妹,此又一意外也。奇莫奇於此矣。而按之時勢,有一毫不合於情理者乎?情文交至,此所由卓絕古今也。

召魂本屬荒誕,而書傳頗載其事,故以屢召不驗破之。或曰“青幡”、“皂幡”,“倩女”、“王夫人”,有形、有色,是助其荒誕也,破於何有?予曰:疑心生暗鬼,邪心呈幻境。“青幡”、“皂幡”,“倩女’、“王夫人”皆彼疑者邪者妄名之,妄見之耳!即靳妻連妾亦彼疑者邪者妄致之、妄驚之耳。但以屢召不驗破之,即有其術亦復何益?非破而何?書中“心正無邪”四字,正破一切幻術,秘訣必曰:本無幻術,是又少所見而多所怪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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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回 靳千戶雙賺鵲橋仙 劉大娘三犯江兒水

那女子解下頸中鸞帶便向聶元頸中套來,靳仁也是抖倒在地。虧得魏道膽子還大,猛喝一聲,仗手中寶劍,劈頭劈面砍去,那女鬼才舍了聶元,一陣旋風旋至窗外去了。魏道定一定心,扶起靳仁,喊醒聶元,急急的退了神將,化了紙錢,散卻壇場,幫扶別處坐臥。大家定了一回,吃了些湯水,回過氣來。魏道自言自語,猜疑不定,說道:“貧道自學這術,百召百靈,怎今日竟召不動這璇姑,反弄出許多異事?奇怪極了!”靳仁道:“璇姑生魂不召,反召出吊死鬼來。聶兄平日極會說硬話的,兼有五雷天心正法,怎比小弟更自害怕?”聶元道:“公子不認他還不打緊,小道認得他的,怎不害怕?”說到那裡,便把臉脹紅了。靳仁道:“聶兄認得他是何人?”聶元道:“此連君之妾,鳳姨也。曾至丹房拜禮呂祖,以此認識。”靳仁沉吟道:“吾師奉教行法,符師敢於抗違,此是何故?”少陽道:“此教因攝女魂,故所差符使皆屬女魂,倩女離魂,王夫人魂,現故為教中符使。貴而楊太真、張麗華,賤而薛濤、長安女兒輩,凡以魂會過生人者亦皆得為符使。這些女子,一味嬌痴,不比神將恪守功令。那掌教夫人又是極憐惜這班女魂的,貧道既奉他教,也只得從寬發放,以致驕蹇難御了。但這璇姑以帝妃勢力尚不能攝致其魂,恐難唾手得之耳。”靳仁變色道:“我們將來還要驚天動地做出一番事業,若一介貧娃尚不能致,豈不使英雄解體?吾師不必過慮,我當探囊取之。”少陽忙改口道:“以公子之神武,難以常情而論,貧道失言極矣!”當夜不歡而散。

次日靳仁傳齊心腹,令其各出奇計。有說該令海島中兵將去劫搶的,有說該用法華庵尼姑去誘騙的,有說叫紅巾力士去舁負的,有說該請**王或大真人去幻化的;只有靳仁第一親信之人,名喚單謀,卻拱手靜聽,默無一言。靳仁喝退眾人,獨留單謀,問道:“眾人紛紛獻策,吾兄足智多謀,何獨默然?必有奇計,望即賜教!”單謀道:“眾人之論,非勞師動眾,即曠日持久。至此等小事,而上瀆法王真人,真割雞而用牛刀也。依著門下管見。只消費一張紙兒。在兩日以內,包管送進府中,聽憑發落。”靳仁大喜請教,單謀附耳說了幾句。靳仁拊掌稱善道:“比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也。”連忙分付家人行事去了。這裡靳仁自與聶元抓空搗鬼,攝召璇姑,那邊璇姑卻與石氏心安睡穩,惡夢也不曾做一個。

直到這日午飯以後,忽聽門外人聲鼎沸,宅內鑼聲震天,不知何事,只見一個丫鬟提著一壺茶撩在桌上說道:“不好了,後面柴房裡失了火了!”這丫鬟話沒說完,飛跑而去。璇姑推窗看時,果見後面遠處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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