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汁,更應該去管管其他行業的壟斷。比如電力、通訊、移動、石油等等。這才符合《反壟斷法》的立法初衷。憤青不去呼籲打破這些壟斷,卻對無關國計民生的果汁反應如此過度,實在是找錯了發洩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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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毒的中國文化奶粉
廖保平:有毒的中國文化奶粉
有一則愛國簡訊是這樣說的:
等兩年咱們中國強大了,全叫老外考中文四、六級:文言文太簡單,但要求使用毛筆答卷,這還是便宜他們了。惹急了,一人一把刻刀一個龜殼,刻甲骨文;聽力全部用歌曲,《雙截棍》聽兩遍,《*臺》只准聽一遍——這是咱們中國人最慢的語速了;默寫《義勇軍進行曲》和《大海航行靠舵手》,要用繁體字;閱讀理解題,全用中國政府工作報告和1966年的5?16通知;口試要求唱京劇《紅燈記》和繞口令“吃了葡萄吐葡萄皮”;實驗考試,男的考包粽子10個和湯圓100個,10分鐘完成;女的考纏三寸金蓮,5分鐘內完成……
笑話以誇張嘲諷取勝,這樣的中文四、六級考試對老外來講難於上青天,對土生土長中國人,也必定會兩眼犯傻。動腦的功夫好說,文言文、繁體字、書法都無礙,動手的功夫就不一定行,包粽子湯圓、纏三寸金蓮,天啊,有幾個人會啊。
這則笑話的撰寫者深諳中國的文化精髓,看看,古文、書法、京劇、相聲、粽子、湯圓、金蓮、官話……哪一樣不是中國的,哪一樣不是文化的,哪一樣不是“精髓”的?老外搞懂這些東西,不止可過中文四、六級,過中文託福也沒有問題,弄個國學大師噹噹也綽綽有餘了。
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無獨有偶,正當我為這個笑話樂在其中的時候,猛然想到報紙上說,雲南師範大學的一位彭姓老教授,當真主張在高校設定一個文言文的四、六級考試,用制度、規定要求學生達標。“外語學習在我國還有四級、六級的硬性指標,文言文學習能不能也立個規矩,定個明確的目標呢?”他說:“在學校中加強傳統文化的教學,尤其是文言文的教學很有必要。這不是復古,也不是趕時髦,而是普及傳統文化的救急措施。”(《春城晚報》2008年10月16日)
這位彭教授的良苦用心可謂青天昭昭——“怕文言文在100年甚至50年後成古董,成為博物館裡的東西”,“文言文是中國人丟不得的東西,因為中國的傳統文化必須要有文言文做基礎”。
老先生這番用意可敬與可佩,但為挽狂瀾於既倒下重藥,並強制吞服的態度並不可敬與可佩。倘若傳統文化真是山珍海味,有人確實不願意吃,我看還是由他去罷,按下人家的頭去逼著吃,算不得是文明的待客之道。我們的傳統文化不是特別講究禮義廉恥麼,怎麼彭老先生做起事來就全忘了呢?
倘若以革命的名義,那自然不用講客氣,只是,當年胡適博士為了人人皆可讀書識字,發起了“文學改良”,他在《文學改良芻議》中提出白話文學的“八不主義”:一不言之無物,二不模仿古文法,三不講求(拘泥)文法,四不作無病呻吟,五不用濫調套語,六不用典,七不講對仗,八不避俗字俚語。這才革了文言文的命,迎來了德先生和賽先生,以及人的解放,現在我們又要革它的命回去?
語言也遵循自然的淘汰法則,沒有淘汰哪來的古董?千年文言文被一炮轟倒,並非胡適等一幫文化人武功如何了得,而是文言文走到那個時候,就像封建皇權、科舉八股,已經到了窮途末路。胡適們也就是放了最後一根稻草而已,這是胡適自己也清醒承認的。氣數已盡的專制體制崩潰了,一整套話語體系隨之崩裂,是歷史的必然。隨之而去的還有下跪、作揖、辮子、口稱奴才等等,我是斷然不會為之惋惜的,也斷然不想與歷史潮流作對。
時至今日,我不止一次看到有人在反思當年胡適們發起的文學革命,覺得胡適們當年用力過猛,以致掐斷了傳統文化的血脈。現在趕緊要做補救的措施,教授倡言設定文言文四、六級考試,就算補救措施之一種吧。
如果我們瞭解傳統文化,要讀點原著,而不是嚼別人嚼過的饃,是要懂點文言文才行,這是一座過河的橋樑。此外,也不能說中國傳統文化一無是處,縱使糟粕再多,也還是有其精華,為了吸這點精華,也要先弄懂再說。鼓勵學文言文並非壞事,對於有志研究傳統文化者,讓他們考文言文四、六級,考文言文託福都無妨。只是,我們見過全民研究古董的嗎?語言依存的前提是用於交流,現在不興用“之乎者也”來交流,縱然考個文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