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登,要是你再出聲,我就讓你到外頭守著不準進來。”燧人今天全是為了天魅而來,並不想把事情搞砸。
“你希望我不要把十年前的事告訴笥儂,這樣不是替你脫罪嗎?你別想把責任推卸得一乾二淨。”瓦西知道他總有一天會讓笥儂瞭解這件事。
“你犯不著氣成這樣,我這麼做,也是為了笥儂著想。”燧人講得理直氣壯,一點也沒有做錯事的愧疚感。
“你說是為了笥儂?你真會睜眼說瞎話。”瓦西緊握著拳頭,本想一拳給他,卻及時被納德給攔住。
“你想想看,你若是不說出來,笥儂和天魅之間便沒有心結,就可以幸福的過一生,至於我和白家的恩怨,我答應我會到笥儂父親墳上道歉,並盡我所能來補償笥儂。
“至於你和你孫子,我也能提供完善的照顧,讓你孫子接受一流的教育,這樣的補償,對大家都好,這就是我表現出的誠意。”燧人把事情條理出最不傷害到彼此的方式,一切只看瓦西決定。
“是啊,天魅為了笥儂而放棄繼承西門世家的權利,好幾百億法郎的財產棄之不顧,不就是為了笥儂嗎?看他們明明很愛對方卻又不能在一起,你於心何忍?”盤古幫燧人補充,以期能讓瓦西更明瞭他們的善意。
瓦西深知箇中道理,發出感慨的淒涼笑聲,“要不是這件事危及到你們的天魅,你們會作出這樣的決定嗎?我真恨我手上沒有槍,要不然我真想斃了你們這三個烏龜驢蛋。”說著說著,他不禁為笥儂坎坷的命運而老淚垂面。
“爺爺,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你都悶悶不樂了十年,再這樣下去,你後輩子也會很痛苦,不如想開點,讓笥儂有快樂的日子過,也讓我能多念點書好交到上等馬子才是啊!”納德的腦筋比較前衛,他當然不希望瓦西永遠活在痛苦的回憶中,自是希望他能從這其中跳出來。
“這小子說得還像人話。”盤古對納德笑了笑,挺中意他說這番明理睿智的話。
“要是笥儂問起我的話,那我該怎麼回答。”瓦西雖不願這麼做,但此事已讓他沒有第二種選擇。
“就跟你以前說的一樣不就結了,而我們也會配合你的。”盤古暗自決定,以後這事就別說開,為了這小倆口的未來,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吧!
“不過天魅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你們能擔保他不說嗎?”瓦西仍覺不妥。
“我曉得他一定會說,不過,也許在十年,那也許是二十年、或許五十年後也說不定,到時候就算讓笥儂知道,也都老夫老妻了,還計較什麼?到時我們早就作古了,看也看不到,就隨他們年輕人去吧!”盤古認為與其讓她知道真相,不如永無止境地瞞下去。
“納德,你也同意這麼做嗎?”畢竟他也是笥儂的親人之一。
“到時你們都作古了,不就我最倒黴?但為了笥儂好,我倒些黴也無所謂。”言下之意,納德也同意這樣做。
“那既然達成協議,我們就這麼辦。瓦西,我在此為我十年前的所作所為跟你道歉,欠你們的,我會全部補償在笥儂身上。”燧人頑固的態度總算軟化。
“你最好用白紙黑字寫下來,對你們這種人,我還是小心以求自保。”瓦西要求燧人當場寫下切結書,並蓋上手模,這可是他唯一的保障,對笥儂來說,更是一份權益。
笥儂並沒有離開巴黎市區,只是在街上閒晃兩、三天。
她離不開此地所帶給她的美好回憶,況且,她沒有別的地方可去。
這幾天,她過得很平靜,從一個絢爛的熱舞酒娘,成了一位平凡女子;從一大堆男人拱著她口喊甜心,到如今連和陌生人與她擦身而過也無動於衷,她很能釋懷,至少該擁有的她都擁有過了。
昨夜,她曾請人打探瓦西和納德是否已被放回去,很欣慰地,她聽到好訊息,店裡開始有人在整修,而且她也知道瓦西和納德正從殘垣破瓦中開始建立新家園。
這樣她就放心了……
她決定暫時還是不要回去找瓦西爺爺,免得那些壞人又來找麻煩,豈不是增添他們的困擾?她彷徨得不知該怎麼辦,不能回去找瓦西爺爺,又不能見天魅,這叫她要何去何從?
她漫無目的地走著,直到一位老太大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
“小姐,你要不要買一包'忘憂花苞'?只要七塊法郎就可以讓你把所有的煩惱都一掃而空喔!”一位滿臉滿皺紋的老婆婆,從花籃裡拿出一包種籽,希望笥儂可以買下它。
不知不覺中,笥儂發現她竟走到艾菲爾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