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兩束目光。範天策之於南娜的這種目光,早已習以為常,視而不見視怪不怪。範天策明白,小姨子南娜之於自己的敵意,始於多年以前的幾件事情,其中最關鍵的,是他範天策在其身上作畫的圖謀,次而關鍵的,是他範天策在別的女人身上作畫的時候曾被南娜撞個正著。或是因為過悲過哀而失去理智,或許早就醞釀過如此的舉動。南娜突然伸出雙手揪住花天策的衣領吼道:
“姓範的,南妮死了,這下你高興了吧?”
範天策似乎是被南娜這一大不敬的行為激怒了,怒斥道:“南娜,放手!知道你姐姐死時的情形嗎?炳輝,告訴她!”
胡炳輝多年來,還從沒見到過範天策如此地發火,一見他動了真氣,用力掰開南娜的雙手,陪著笑臉道:“範哥,都是一家人,別見外,南娜,快給姐夫陪個不是!”
南娜道:“我向他賠不是?哼,他姓範的對不住我姐姐!”
範天策的氣似乎消減了一半,道:“炳輝,你把門關上——南娜,你說我對不住南妮,可是你要知道,你姐沒少讓我頂綠帽子啊!”
南娜一抬手道:“胡說,姐姐不是那種女人!”
胡炳輝道:“南娜,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南妮與唐滔是大學時的同學,他倆、他倆……範哥,我直說了——他倆早就要好,出事前,他倆在車上還……還……不然,怎麼他倆都會下身赤裸呢?再說,法醫驗證後,也是如此的結果。”
話音剛一完,不知怎麼地,停屍間的燈突然滅掉,三人走出來,一看,整個交通局大院都漆黑一遍,才明白可能是臨時停電所至。
第二章
王新琪本來是準備向小車隊要車的,李楓不讓,並說在晚飯後,走上幾公里的路,是最好的散步。王新琪就不再堅持,陪著新書記李楓就著街燈賞著臨江縣城的夜景,邊走邊聊。
之於臨江縣城,李楓算是比較熟悉的,因為戰友老金在此任職,雖沒到過,卻是經常在電話裡聽金縣長的介紹。這一回,李楓真的來了,戰友老金確只能躺在病床之上,不能陪他李楓一寸“寸地欣賞這座差不多全由他金縣長一手修建而成的臨江縣城了。
縣城的確規劃得很完整,夜幕掩映著燈火輝煌中的建築群,透著瑰麗也顯著華貴,令邊走邊看的李楓在心中不由自主地發出讚歎。
“李書記,都走了三站地了,您也不累?”
王新琪見李楓絲毫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所以才如此一問。李楓道:“不累的——啊,我沒留心,原來你是穿的高跟鞋呀,肯定累腳的!要不,打輛計程車?可是,就剩兩站地了,不值吧!”
王新琪本是想嘟噥一句“還縣委書記呢——摳門——不捨得六塊錢的計程車費!”這句話在舌尖下轉了一圈,又咽回肚子裡去了。見王新琪真的有點疲憊的樣子,李楓又道:“小王,看得出來,你真的走不下去了,要不,咱們到那家咖啡屋歇歇,喝杯咖啡,怎麼樣?”
王新琪高興地道:“書記請客,當然好!不過,我知道,喝咖啡的時間,也是您向我瞭解情況的時間,我猜得不錯吧!”
李楓道:“怎麼見得呢?乾脆點說,小王,你是怎麼猜到我的想法的?”
王新琪讓李楓注意飛馳而過的車,道:“新官上任嘛,總會跟首先認識的下屬瞭解瞭解,這是再簡單不過的為官之道呀!”
李楓笑道:“不瞭解情況,也就無法很好地展開工作嘛,或者說,先了解了解情況,是展開工作的前奏,不能省略。”
王新琪與李楓要好兩杯咖啡,還沒喝上幾口,兩個自稱是縣局刑警隊的小夥子就喝令李楓王新琪站起來接受檢查:“快50歲的人了,還找這麼水嫩的小姐一起喝咖啡,說說,出的什麼價錢?”
李楓有些不解地問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我和這位小姐在一起喝杯咖啡,犯法嗎?“
王新琪怒道:“你們倆個東西,別胡來,他是……”
說還沒說出,被李楓揮手示意中斷。李楓道:“說吧,你們要查什麼?”
“查身份證。”
李楓道:“兩位,可以出示一下你們的證件嗎?”
兩個小夥子牛氣地將警官證拍到李楓的面前,道:“看吧,看後,心也就服了,隨我們走一趟局裡吧!”李楓道:“為什麼要隨你們去呢?”
倆小夥道:“你花錢找小姐陪喝咖啡,喝咖啡之後,鬼知道還會出現什麼節目?同志,你這其實就是在嫖娼!”
王新琪聽到這裡,怒火猛竄,抬手就抽了說話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