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五月眉頭一皺:“其他地方的水也不正常?那看來確實有問題了。”
郝仁不明白怎麼回事:“嗯?你發現什麼了?”
“兩三天前開始的,咱家附近總有人說自來水不正常,甚至出現過一家有三個水管,其中一個停水另外兩個有水的情況,街上老李家還說他們家正洗菜的時候親眼看著從水管裡流出來到一半的水一下子又收了回去,把他們家老太太嚇的不輕,”南宮五月坐在沙發上一邊跟豆豆玩一邊說著這兩天在外面聽來的事,她是個乖巧討喜的姑娘,這麼多年流浪生活又讓她有了很高的親和力,和這條街上的很多人都已經熟識,“不過並不是家家戶戶都出問題,再加上郊區這邊偶爾也有泵站出毛病的時候,所以目前還沒傳的太玄乎。”
郝仁沒想到這件事的異常之處竟然真這麼多,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咱家水沒問題啊。”
“是啊,因為我強行抽水啊,”海妖姑娘揮手在半空中製造出一個小水球,豆豆立刻高興地蹦進去遊起來,“咱家停水兩天了,這兩天一直是我強行供水的。”
郝仁摸著下巴:“看來是超自然現象,誰跟我去水泵站那邊看看?”
莉莉也剛從外面回來,這時候正無聊地趴在沙發上看一則狗狗餅乾的廣告:“沒勁……我已經是拯救世界的人物了,為什麼還要忙活這種事兒……我要看電視。”
“我跟房東去。”薇薇安擦著手從廚房出來,一邊解下圍裙一邊看向莉莉,“你這生活經驗真是太少了。作為一個異類,不知道要對自己領地周邊的一切超自然現象提高警惕麼,哪怕不是獵魔人也可能是其他異類啊,還犬科動物呢,領地意識這麼淡……”
薇薇安“領地意識”四個字一出口莉莉才突然反應過來,頓時砰一下子從沙發跳到地上:“我跟著去!我沒反應過來這跟地盤有關啊!”
郝仁那張嘴是沒把門的,腦子一抽就往外蹦:“沒撒過尿就想不起來是自己地盤是吧?”
理所當然的。他當場被莉莉汪了一臉,幾分鐘內胳膊上就被咬的全是牙印——狗妹子經過多次嘗試終於找到不觸發剛性護盾又能留下牙印的中間量了。
郝仁灰頭土臉地從莉莉狗嘴裡逃生。周圍沒一個人上來幫忙的,連薇薇安都哭笑不得地搖著頭:“房東你這話能隨便跟一個女孩子說麼……雌的也不行啊。”
南宮五月上前拍拍郝仁的肩膀:“房東聽我句勸,你這張嘴擱電視劇裡最多活兩集,改改吧。”
郝仁:“……”
莉莉呲牙咧嘴地跟郝仁示了半天威之後才哼哼一聲上來舔舔自己咬出來的那些牙印。表示本次小施懲戒到此為止,郝仁則一邊把不斷湊過來添亂的傻貓推開一邊環視四周:“所以還有誰跟我一起去泵站看看的?”
南宮五月順手把她哥拽起來:“我跟我哥陪你跑一趟吧,我對水熟,我哥起碼調查經驗多。”
一行人這就離家前往南郊唯一的水泵站,那水泵站還在城區的北邊,但離大家住的地方並不太遠,開車十分鐘就到。
請不要忘記,郝仁現在也是有車的。
說起水泵站,郝仁對它也很熟:由於南郊遠離城區。各種設施都比較落後,給水管網裡的壓力也就成了老大難問題,十年前這邊老百姓反映了好幾次。自來水公司才設下一個用來給管網加壓的泵站。郝仁還記著自己上中學那會就喜歡偷偷溜到泵站玩,趴在那座紅磚水泥的大機器房窗戶邊上看裡面的水泵轟隆隆運轉,然後跟院子裡看門的幾條狗鬥智鬥勇。那真是一段白衣如雪來去如風的青蔥歲月,未來註定要踏上不平路的少年在惡犬的磨礪下豎起壯志——他當年最大的願望就是能打贏院子裡的狗一次……
如今昔日大院裡的看門狗也已經老死的只剩一個,他這個願望是不用期待了。
水泵站被一圈磚牆圍著,大鐵門半開半閉。從外面偶爾都能聽到裡面機房裡轟隆隆的聲音。郝仁在院子外面的空地上停車,剛領著人走到門口就聽見院裡傳來一陣狗叫。幾隻拴著鏈子的黑背從斜刺裡衝出來使勁扯著身子衝入侵者示威,那威勢與它們的前輩如出一轍。郝仁見這情況笑罵了一句:“真是狗養的,你們老爹輩的見我都不敢這麼叫好麼!”
莉莉一聽這個就衝領頭的黑背汪了幾聲,然後扭頭拆郝仁的臺:“它們說了,你當年被它們叔伯們追的滿院子跑,曾經一步竄到院裡的老棗樹上半天沒下來。”
郝仁:“……臥槽,忘了這兒有個懂外語的!”
這時候有個氣勢儼然的老黑狗從院子裡溜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