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2 / 4)

小說:歌唱的種子 作者:悟來悟去

英里寬。現在是一天中他最喜歡的時候,天空在下午時分格外晴朗,留下溫暖的橙紅色的夕陽美景任由他在門廊處賞心悅目。在河流遠處,小舟上站著一名漁夫,如雕塑般映襯著漸暗的紅色天際,白天正早早地逝去。

卡塞爾神父經常為又一天的死亡而暗自悲傷。或許,這也標誌著他在慢慢變老,時日無多。今天是一個特別美好的日子,早上他在一個村子裡作了洗禮,並享用了豐盛的一餐;下午剛剛在巴瓦和唐納德?席巴與朱里尼一同吃完飯,現在則愜意地獨自靜坐,看著一天的終結。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開始整理床鋪,他根本沒有意識到今天是他人生的最後一天,沒有人意識到。

卡爾?蓋勒是第一個感覺不對勁的人,但為時太晚,來不及通知大家。他和丹尼爾?福爾曼住在奧馬德塞村子收集資料,在黃昏時分出去散步。當他散步回來時,猛然看到,在遠處樹著一根高達35英尺開外的柱子,直聳天際,上面刻著三個十尺來高的戰士的身形,層疊在一起,有如圖騰一般。每個戰士的雙腿間都吊著一塊精心雕刻的小木板,如同挺立的男性器官。這種木板是在“幽房”用原始工具——石斧、野豬獠牙鑿子和牡蠣殼刮刀——雕刻而成的。在夕陽最後一絲光亮的照射下,柱子顯出猙獰而野性的原始力量。整個村子寧靜而空曠,叢林也靜寂無聲,只有“比茲柱”似乎是活著的事物。

卡爾?蓋勒並不迷信,但看到這一情景卻不由讓他心中升起超現實的恐懼。那些在“比茲柱”上的臉龐猶如中世紀的魔物,它們是邪惡世界的強力象徵,似人非人,無法理解,無法控制。卡爾曾在荷蘭的阿姆斯特丹的博物館見識過“比茲柱”,有好一會兒,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沒有時間細想了,丹尼爾不在奧馬德塞,當天早上,他去了阿加特茲。卡爾知道,他必須馬上離開,儘管已經天黑了。

他轉身朝河流方向跑去,丟下筆記本、物資和別的東西。他深知,必須保住生命才能有機會挽回其他。他跑到河邊,用力把最近的一艘小船推進河中。恐慌使他的大腦高度緊張,手也抖個不停,沒能把船推下去。正當船開始挪動時,一個戰士抓住了他。他意識到,他們正在戲弄自己,等待著自己的恐懼到達頂點再處理他。

戰士們大聲叫嚷著,揮舞著長矛,把卡爾拖回“幽房”旁邊的空地,就在憤怒的柱子下面。火已經生了起來,他被釘在地上,衣服被扒了下來,周圍的人正鬨笑著,試著穿上他的衣服,褲子穿到了頭頂,襯衣反過來披在身上,對他們來說,這是一場歡樂的慶典。真是滑稽,人類學家喃喃自語著,體味著自己與他們截然不同的感覺。

卡爾自知必死無疑,對周圍的一切渾不放在心上。他看到斧頭正架在自己頭頂,暗自慶幸能死得快些。當斧頭砍下來時,他只有那麼一瞬間猜疑,為什麼最後想到的是凱瑟琳,而不是珍尼。他永遠也想不出答案了。

死亡迅速而仁慈地在卡塞爾神父睡著時降臨,而沃爾荷夫則沒那麼好運。他工作到很晚,從辦公室的視窗他看到阿斯傑方向天空的火焰。他衝了出去,跑向無線電發射臺,高聲喊著訊號兵的名字,但他一個也沒找到。他坐了下來,給最近的荷蘭軍船傳送了一則資訊。船在海岸線30英里之外,沃爾荷夫要求船隻隨時候命,準備救援行動。 txt小說上傳分享

《歌唱的種子》第十六章(2)

還沒來得及發完資訊,門被轟開了。憤怒的戰士團團圍住他,喝罵著,揮舞著長矛。沃爾荷夫幾乎無法相信這是事實,只能大張著嘴巴,無言以對。他站了起來,摘下耳機,儘量用威嚴的聲音命令戰士,卻發現自己連幾句土話也沒學會說。那個該死的德榮或士官長到哪去了?他憤憤地想著,這些野人會被自己的自信嚇走,怎麼也得扮出來。

戰士們只躊躇了一小會兒,便叫他抓住,五花大綁,架到夜色之中。過去幾年裡,他們受夠了羞辱和譏諷,現在是時候用原始古老的暴力方式發洩心中的怒火了,即使這種形式在他們的文化中也顯得極端而殘暴。沃爾荷夫是壓迫他們的象徵,必須用強力的巫法毀滅他所代表的邪惡,他即將成為最慘烈而具毀滅性的儀式的祭品。

在一個附近的村子裡,戰士們扒下沃爾荷夫的衣服,將他手指和腳趾的指甲一一拔出來,接著砍下用來拉弓和持矛的三根手指,這象徵著保護他們免遭報復;他的頭皮被剝開,露出光禿的頭頂,上面擺放著滾燙的石頭和熱灰;女人們用棍子抽打他。當最後打累時,大頭領,威亞卡加死難者中一名戰士的兄弟,走了上前,手裡拿著剛剛從兵營廚房裡繳獲的小刀。他盯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hxsk.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