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張大嘴巴拼命地喘息。小野伸二決定攻心,說:進憲兵隊死人都得開口,我們做的才只是開頭而已,承認了就不再打你,會給你錢、給你養傷,放你出去,說了吧,不然你的痛苦將是無休無止的。
西天舒捲嫣紅的霞光,縷縷雲彩像質地光潤的絲綢。這霞光照耀在留置場的半敞開的玻璃窗上,又折射回來,變成的散亂的芒光,將那赤裸的胴體染上了悽美的光暈。天色漸漸暗了,原來整齊的短髮被汗水凌亂地沾在額頭和臉腮上,臉色鐵青駭人。實難想象這女子的意志,肉體竟能承受無限的痛楚。小野伸二氣得扭曲了面孔,越發地驚恐上司的責罵,他用日語大罵:“你不是女人,簡直是個夜叉!”
張惠芬終於開始說話了:“求,求求你,——我真的不知道。”“吆細吆細!”小野伸二興奮起來,扭頭衝龜田他們三人示意:“她快垮了。諸君,再加把勁兒!”
夜晚悶熱如蒸籠,炭火盆發出焦煳的灰塵氣息,接二連三的飛蛾撲進室內,圍著昏黃的電燈團團打轉。女人終於掙開了眼睛,說:‘求你了,殺死我吧。”歇了不一會的憲兵們又忙亂起來,拖出來一臺手搖發電機,引出線的兩條銅線纏在她的乳頭上,尾崎猛搖手柄,電流把捆緊了女人打得像河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