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不來霍辛的那種神態!掃也掃了,就是掃不出霍辛那種威嚴!他很納悶兒,就問霍辛,“你說怎麼看著他們才顯得那個一點呢?”這時的春才,也懂得了一點說話技巧,他本想直截了當問:“我怎麼沒有你那麼像模像樣呢?”可他很快意識到這樣說跟自己的身份不相符,於是他就改口說了上面的話。 “我注意看了,你主要是太拘謹,放不開。像大姑娘相女婿那樣羞羞答答怎麼能行呢?”霍辛說。 “你繞那麼大圈子幹啥!直說。”春才說。 “你就是要做到看見了他們像沒看見一樣。”霍辛一邊示範從左至右均勻轉動脖頸和腦袋一邊說,“就像這樣,你轉過去就行了,切記——看見了他們就像沒開見一樣,這樣效果就出來了。領導的威嚴很多時候來自高傲和神秘!” 春才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再然後春才就做的越來越像了、越來越好了,沒用幾次就徹底出師了——想到這兒,他架在桌子上晃動著的二郎腿,晃動得更歡了,心裡的笑意也就慢慢悠悠地滲到臉上…… 春才明天就要去“順達汽車駕駛學校”學開車了,剛才; 他正坐著想學開車會是什麼感覺,電話鈴聲卻響了起來,是霍辛打來的。霍辛說,等會兒到你辦公室給你彙報工作,一併商量一下公司下一步的打算。 春才心裡挺高興!心想:霍辛這傢伙還真是個人物,當年那鳥模樣那可真不是個東西,可現在他能把公司裡裡外外的事弄得規規矩矩……這傢伙聰明絕頂——他從不越位!譬如,他可以私下裡和我猛開玩笑,但一般不在員工面前開。即使偶爾開了,也肯定讓我贏——在員工面前樹我威信!這就不錯,不錯啊!縱然,他也有些毛病,愛佔點便宜、貪點小恩惠,要說這不能算大毛病,人饞做媒蹭飯吃,狗饞還舔豆油燈呢!更何況,他每次動這心思時,總是把我也考慮進去,而且絕對優先,這就很不容易了!俗話說,“能大能小是條龍,只大不小是條蟲。”霍辛是把這話“燴”透了!繼而,他想到自己是不是也正在學會能大能小,正在具備某種“龍”的氣魄呢?他沒有去想廣州接車時的驚恐,而是想到了開業典禮上自己的出色表現!於是,自己的思維很快堅決地肯定了自己的疑問,他便由衷地笑了! “篤篤篤”有人敲門,“郭總,是霍辛!” “進來,進來!”春才說著便站起身,這時他進來了,小學生進老師辦公室般謹慎。他們相互看看對方,笑了笑,大約沒別的意思,僅僅是釋以善意而已!    
錢是講話的水平(5)
“坐吧!”春才指了指那邊靠牆的沙發,然後,他在消毒碗櫃裡取了只杯子,從飲水器裡倒了杯水,放在霍辛面前,自己也坐下來。霍辛趕忙用手接了,又仰面點點頭表示謝意,杯子裡的水有點兒熱,他又迅速把它放了下來。 “這樣的,郭總,你明天就要去學開車了,還有幾件事得給您請示一下!這公司是您的,有些事我不好作主。”霍辛話說得出奇慢,讓春才都感到有點兒與往常不同,但也沒有明顯不同,或許是感覺得到說不明白。 “外氣,外氣了,啥事?你說吧。”春才說。 “一個是那臺‘解放——拉煤王’,三個司機怕不夠。你想,兩個人上山西把煤拉過來。再兩個人接車開到連雲港,然後空車開到山西拉煤回來。另外兩個人上車,這樣會比較合理,也比較安全!咱們買車跑運輸首要的就是安全!是不是?”霍辛說的很清楚,春才聽的也很明白,說,“那就再找一個人不就完了?” “咱雖是私營企業,可進人的事還是得您說了算不是!這是規矩,規矩是不能壞的!”霍辛小心翼翼地說。 “開車我是個門外漢。”春才說:“你是行家,這樣的事以後你看著辦了就行了。我只管大事!”春才說完有點兒後悔,自己對人家說只管大事有點兒不太那個的感覺,有點兒把自己當做什麼不得了的大人物的感覺,又有點兒把人家當外人的意味,跟前面的爽快表態不一個調。 “好,好,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霍辛感恩戴德的模樣說:“你這一去學開車,那地方在西南郊區,離城裡至少三十公里,雖然通訊很方便,但有些事恐怕還是會不……”這時,春才聽的有點兒迷糊了,他隱隱約約感到霍辛在說一些和拍板有關的事,可霍辛還是沒把問題說清楚——哦,我明白了,他是說我去學開車的這兩個月由他全權代表代表我?!這?小事可以,大事必須和我說 ,要不然那不全部亂套?“這樣吧,我走後,五百元以下的開支你簽字後,直接到財務報就行,日常的事情你處理,大事還是給我說一下。學開車嘛,也不是上大學,必要時我回來一下也行。” 霍辛安靜極了,眼睛裡看不出任何東西,似乎他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