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2 / 4)

小說:錢是什麼東西 作者:月寒

這能叫吃虧嗎?” “我說我吃虧了麼?我啥時候這樣說了?”春耕氣憤地說。 “那你拿一副難看臉給誰看呢?誰得罪你了?”他爹說。 “誰也沒有得罪我,我也沒有拿臉給誰看。你們想咋說就咋說吧!”春耕說。 “你看看,你這一當了官這脾氣怎麼這麼大啊!再大的官也不能不要家族、不要父母、不要親戚不是?”春才說完這話,只見春耕臉上怒氣沖天,眼裡寒氣逼人,鼻孔擴張劇烈,一副要發火了的樣子,可是他一句話也沒有再說,只是撒了一抹冷冰冰的不屑眼神。 “算了吧!隨他的便吧!春才你照臉兒把這事辦好!人孝不孝順只能遇事才看得出來!”他爹掩飾著自己對春耕的不高興,從春才那歡天喜地的臉上找到了高興!他好像已完全忘記了喪失老伴兒的痛苦,從春才底氣十足的答覆中看到未來家族官宦成群,金銀滿屋的鼎盛景象,他的臉上綻放出核桃殼般複雜的笑! 出殯那一天終於到了—— 家門口已經貼上“當大事”的白紙單貼,貼上了“今日大去多壯志,親友同悲;明日小回少憂慮,金玉滿堂。”這樣無人注意其好壞、工整、意義、意境的對聯。 院子裡裡裡外外、來來往往、忙忙碌碌到處是人,大門口兩班歌舞團,已經從休息中調整過來,又開始了新一輪競賽。辦事人事先和他們說好是“對好”。“對好”就是一家事上有兩個或兩個以上“響器班子”對吹。基本費用是個同等定數,然而另外還有一筆錢比基本費用高得多,讓雙方競爭。因為基本費用一般遠低於同等事情的價碼兒,又因為另一筆錢實在又高於同等事情價碼兒很多,還因為輸贏對於自己“響器班子”集體榮譽、乃至下一步生意如何深有患害,他們就會盡最大最大努力來贏得這場競爭了。 “響器班子”往往為了能在這種“對好”上奪取勝利,贏得那筆錢,擴大知名度,他們都會千方百計招攬“能人”,來加強班子,加強生存能力和競爭能力。所以“響器班子”也與時俱進了,除了保留原來的嗩吶、捧笙,弦子、鑼、鐃等民族樂器外,還引進了電子琴、黑管、薩克斯、架子鼓等西洋樂器,甚至條件好者還引進了霓虹燈、高階環繞立體聲音響等現代化音響裝置,招攬了有吹、拉、彈、說、唱、鬧全功能的超級演員 ——現在他們都叫做×××歌舞團了。 母親大喪請了兩個歌舞團,基本佣金每班4000元,用於競爭的那筆錢是7000元,這是方圓幾十裡最多的一次,當然,他們應該請到最好的、具有當地領先水平的歌舞團。這實際上也就成了對當地“民間藝術”發展狀況的一次實戰性檢驗,吸引了當地十幾公里範圍內的人們趨之若鶩般到此觀看。 比賽沒有固定規則,各方大可以使出渾身解數,施展最高才華,玩盡所有花招,用盡所有手段,目標只有一個——要打倒對方,打倒對方的標準是看看哪一邊的人更多些。這時,觀眾成了真正上帝,喜歡看誰就看誰,去看誰誰哪兒就多了一個人,臺下人多者稱王,臺下無人者為寇。好像比中央電視臺的各種大獎賽的評判還要直接、還要科學。至少比那樣的氣氛要直觀而熱火朝天! 在那兩個遙相呼應遙遙相對的舞臺上,生、旦、淨、墨、醜,人、神、仙、鬼、精“嗚哩哇啦、咿咿呀呀”、鑽來蹦去、上躥下跳,臺下喝采聲、口哨聲、鼓掌聲、起鬨聲、老人的笑聲、小孩子的哭聲、年輕男人的壞笑聲、年輕女人的輕罵聲……糾纏在一起,交匯成一片,此起彼伏,連綿不斷—— 這邊唱:今天是——那個二十三! 二十三那是“祭—灶—關——”。 常言說男不“願月”,女不祭灶—噢— 也不能把俺家的灶爺來——待—慢! 那邊唱:小寡婦—我——我除了綾羅衫裙! 心中暗—怨——!暗怨那—— 狠心腸的—我家兒男—— 你狠心哪——將奴撇下! 這邊唱:可是俺—男—人,他不在家— 為祭灶—可把老孃—難煞! 罷,罷,罷— 一根棒槌—手中拿! 老孃我女身—祭—灶——啦—— 那邊唱:深夜裡——咦—咦—— 俺對著孤燈—把你想—啊—&nbsp&nbsp&nbsp&nbsp

錢是鄉親的口碑(3)

白日間——唉—唉—— 俺對著黃瓜—把你念—哪— 七月燒香對天許願! 這邊白:(跪下)撲騰一聲跪下去; 我對灶爺說端的—— 今天俺男人不在家, 我和俺男人也不差, 身上沒長那根筋, 我腰裡吊了根大棒槌! 哈哈,哈哈,哈哈…… 臺下一片鬨堂大笑!那邊的人嘩嘩地湧過來! 那邊白:(跪下)上天,上天,你睜睜眼, 你看,你看,你看看小女多可憐, 我二十出頭,三十不滿, 正值妙齡,如狼賽虎之年,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hxsk.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