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問,否則,難對那些已死的冤魂交代。”
“你究竟搞什麼鬼嗎?什麼怨呀恩呀的,我一點都不明白,你說清楚點好不好?”
“你難道沒看見翠竹軒門外的那些人頭?我問你,這些人究竟和你父女有什麼深仇大恨,而要用那殘酷的手段對付他們?”符小娟倏然一趨身,衝到他面前,憤慨地喊道:
“你不要亂說好不好?我爸爸自峨嵋回來後但決心去找那冒我父女的蒙面黑袍老者算賬,至今訊息全無……”
說到這裡,鼻孔一酸,兩行晶瑩的淚珠,撲撲掉了下來,又幽幽地道:
“他怕極有危險,堅持不讓我去,而把我寄託在一起隱蔽地方。我一個人實在悶不過,才偷偷回到翠竹軒去看看,想不到恰巧便遇上了那件事。後來為了掩護他,竟無暇洋問。”
繼光不由詫異道:“你可知道,你爸爸到哪裡去了?”
“如果我知道他上哪裡,就是不讓我去我也會偷偷地去,就是不知道麻!”
“這就怪啦!”
“有什麼好說的,這事必定又是他們嫁的禍,你別以為我爸爸喜歡殺人,其實他是一個極富情感的人,只不過性情剛愎。怪僻罷了。他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不是對方一相逼,地絕不輕易殺人。
我敢斷定,翠竹軒的事,不是他做的!”
繼光已經和赤地千里符風見過二三次面了,覺得白衣羅剎的話絕不是替他辯護,符風為人,似乎確實如她所說。心裡不禁由
豫起來,暗忖;
“暗中搗鬼的人,絕不只是和赤地千里符風有仇,必定還有另外的目的,如果僅是嫁禍,何致殺傷這許多人?難道他就不怕將來陰謀揭穿,廣結仇家嗎?”
符小娟見他久不作聲,又緩步走到他面前搖著他臂膊,嬌聲道:“你難道不相信我的話?”繼光搖頭道:“不是不相信,我是在想,這人屢次嫁禍,他的目的何在?”小娟突然氣憤憤地道:“有什麼好想的!他無非是想挑起多多事端,讓人家向爸爸和我尋仇,哼!我可不怕,大家走著瞧好啦!”
“並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替人家背黑鍋,有多冤枉?況且,你父女在江湖的聲名也不大好,難道就不想洗刷?”
“唉!不要再提這些使人心煩的事了,一切都等我爸爸回來再說吧!”
繼光嘴上雖是這般說,一時之間,他也想不出妥當的辦法,一則他出江湖時日太短,情況不忍,再則又沒有熟悉的朋友生可以去打聽,唯一的辦法,就只有到江湖上去瞎闖了。
符小娟這般一說,他也覺得目前只好如此了。也許是因為在郡王府後花園中符小娟給他留下了惡劣印象的緣故,此時他雖覺得符小娟仍不失為一個純潔無邪的少女,但內心總不願和她過分接近,說完話,匆匆一拱手,轉身便離。
小娟突然喊道:“喂!你去哪裡?”
繼光只得又把腳步停下,爽朗地一笑道:“像我這種闖江湖的流浪兒,哪有定所,走到哪裡便算哪裡。”
“如果你沒有要緊的事,我陪你去趕場熱鬧好不好?”
“什麼熱鬧?”
“我突然覺得,那個江湖人到郡王府必定有原因,我們同去暗中探看一番好嗎?”
經她這一提醒,繼光也覺得事有可疑,認為至少也會與郡王的遇害有關。由於這一樁事,他忽然又想起了那紅衣女子,當下,微微一笑道:“陪你去也未嘗不可,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你不妨說說看,我認為可以答應你,便答應你。”
“你可知道,那紅衣女子是誰?”
“我可以答應你一半,但不准你再詳問。”
繼光心想:“我只要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就行了也犯不著多問呀。”
於是,把頭一點,道:“有一半已經足夠了。”
符小娟格格一陣嬌笑道“她是那老尼姑的弟子,名叫……”
繼光發急道:“你為什麼不說她是誰呀?”
“我的諾言,就只一半,下一半你以後自然會知道。”
繼光氣得沒法,生氣不再問了,沒好氣地道:“走吧!”
邁開大步,當先就走,符小娟從後面縱身趕上拉著他的手道:“你好像很會生氣是不是?告訴你吧,這次到都王府,也許可以遇上她呢。”
繼光默然沒有做聲,不過經這一來,剛才格格不入的那種情形,總算消除了。兩人儷影雙雙,嚴然情侶一般,一同向長沙城趕去。
這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