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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凌然的半裸的身子我也不是沒見過,好歹在一間屋子裡住了那麼長的時間,怎麼也不至於一次都沒見過他換衣服,總是見過幾次。可是,我沒見過他洗澡出來的樣子啊!男人半裸的上身上帶著些許的水珠,想當初我第一次見到幾個師兄從瀑布裡出來的時候都在原地呆立了好久……
我正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吱呀一聲,門開了,那個有著沉魚落雁之姿的美人侍女出來了,手裡端了個盆,盆上搭著剛剛的那條毛巾,恭敬道:“柳姑娘,公子請。”
我點了點頭,等到侍女走遠了,探了半個腦袋,看到凌然確實穿好了衣服,這才進去。
凌然的衣服雖然穿的整齊,但是頭髮卻依舊散著。我又不禁想著,剛才的美人替他穿衣服的樣子,細長的手指輕輕地繫著前襟的扣子,在他的胸口劃過。
我又使勁地搖了搖頭,努力地把腦海中的粉紅色的幻想給搖沒,然後想了想現在的三師叔,對凌然道:“三師叔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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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著凌然回了房間,一進去看到的是小妍在費力地攔著即將出門的三師叔,她小小的個子只到三師叔的腰部位置,攔腰抱著三師叔的樣子看起來很吃力。
我去幫著小妍把三師叔推回了床,怒目看著三師叔。
“三師叔你到底要幹什麼?”
如今的三師叔一點都沒有少陽真人的樣子,只是口口聲聲喊著他要見素雪,無論我和凌然怎麼勸,他都不聽。
然後凌然一手刀把他劈暈了。
“你幹什麼?”
我皺著眉問凌然。最近皺眉的時候太多,這樣下去會早早就有皺紋的,這可不行。
凌然給三師叔蓋好被子,嘆氣道:“白前輩這個樣子也不是辦法,你問他什麼他也不會說,況且,按你的說法,他如今已然失去了記憶,自是不會記得你我的事情,面對著我們兩個陌生人,你覺得他會放下心防麼?”
我想了想,確是如此道理。
“那怎麼辦?”
“要不要看看我們離開之後,白前輩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說對我三師叔用夢見?”
凌然頷首。
我託著下巴想了想,這倒不是不行,不過我不曉得,夢見,到底對三師叔有沒有用。
世上有各種各樣的術,那便同樣有著破解該術的法子。不能被破解的很少,可惜的是,夢見術並不是這很少中的一員。
若是普通人的話,自然不會想這麼多,因為大部分的人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的過去會以別人的夢這樣的形式再現出來。然而術士卻不同。
特別是像我三師叔這樣,在幻術這個小圈子裡已經混出了一定地位的,更是不能被輕易窺探了去,否則我們樂正門的秘密不是悉數被人知曉了?因此身為高階的術士,大多會對自己用一些以防萬一的術。
我又喝了口茶,深吸了一口氣,下了決定。
擇日不如撞日,三師叔為何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其實我很急切地想要知道,因此趕緊一點,倒是沒什麼問題。
就是還需要麻煩凌然,今日要在我這裡守著了。
夢見畢竟是在做夢,就算我睡覺很死,若是所處的環境實在不適合睡著的話,即使開始了,夢境也會被打斷的。因此我需要一個良好的條件,就算不需要鴉雀無聲,至少也得不能被人打擾。
之前的幾次夢見,都不用考慮這個問題,哪怕是凌然抱著我回來那次,由於他抱得還算穩,況且很快就回到額郭師傅,因此並沒有太大的影響。照理來說這客棧應當也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如今我算得上是有些驚弓之鳥,實在不敢出什麼意外。
我有種預感,三師叔這次的事情會很麻煩。而我這種不祥的預感向來都很準。
晚上待大家一起吃完了飯,凌然和我在大家八卦而疑惑的眼光注視下進了我的房間。
吃飯的時候凌然向我們介紹了一下那個新來的侍女。
侍女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詩源。詩源是他這次出去談生意,對方看他這裡沒有服侍的貼身人,特地挑了來伺候他的。我不禁陰暗地想,估計是要伺候到床上了吧,一看那個胸就知道。
我雖是對這個詩源有些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看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