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3 / 4)

套,其中一套節目全天播音已結束,另一套到第二天凌晨1時35分播音結束;一套節目對全國少數民族廣播,播音已結束;一套節目對臺灣廣播,仍在進行中。當務之急,是立即審查、把住正在播出的節目。搶在全天播音結束以前,中央電臺已經審查撤換了正在播出的節目,停播了“按既定方針辦”,只有一個節目中,等發現有《按既定方針辦》這首歌曲時,錄音帶已經轉動了,無法停機而播了出去。

全臺為審查和安排7日的節目而忙了一個通宵。工作之緊張可想而知,廣播大樓徹夜通明,而外面的過路行人,不會想到大樓裡在幹什麼。從7日凌晨開始播音,完全停播了“按既定方針辦”。後來得知,毛主席沒有什麼“臨終囑咐”,完全是“四人幫”偽造篡改的。1976年4月30日華國鋒在向毛主席彙報請示具體工作時,毛主席已經說話不清,針對彙報中的具體問題寫了一句“照過去方針辦”。“四人幫”出於政治目的篡改為“按既定方針辦”,而且篡改為是“毛主席的臨終囑咐”,以達到保護自己、打擊他人、篡黨奪權的目的。當華國鋒指出這一問題時,他們反咬一口。10月4日,“四人幫”在《光明日報》頭版頭條發表了署名梁效的文章《永遠按照毛主席的既定方針辦》,氣勢洶洶地說:“篡改毛主席的既定方針,就是背叛馬克思主義,背叛社會主義,背叛無產階級專政下繼續革命的偉大學說,……任何修正主義頭子膽敢篡改毛主席的既定方針,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這是“文革”中某種政治變故前奏的常用語,其矛頭所向是非常清楚的。“文革”中大家對政治問題都極其敏感,任何不同凡響的提法,哪怕是細微的分寸變化,都意味著將會有重大事件發生。這篇文章的發表,使許多人敏感地意識到這是“四人幫”急於篡黨奪權的訊號,引起了中央的高度警覺,加速了“四人幫”的滅亡。

耿飈在回憶電臺當時的緊張情況時透露:“不到兩個小時,把兩個地方控制住了:一是辦公室,打電話把局核心小組成員找來開會;二是把電臺的直播室控制起來,掌握住鑰匙,增加了警衛,同時把住了錄製的節目,先審聽了再播。然後打電話向華主席彙報,已經控制住了,請放心吧!華主席說,一切都如意。”

嚴格把關審聽每一個節目

10月6日的全天播音在7日凌晨1點35分剛結束,凌晨2點30分,上級通知中央電臺所有的節目都必須經過統一審聽後才能播出,包括節目預告和補充音樂無一例外。可我心裡明白,現在距離早晨4點開始播音只有1小時30分鐘了,中央電臺四套節目,全天播音共70多個小時,就是24個小時不間斷地審聽,又怎麼能聽得過來呢?會不會影響到正常播音呢?但不容遲疑,我緊急調集中央電臺所有已錄製好的節目,交到審聽小組那裡。審聽小組由馮鉉、張香山負責,我作為中央電臺分管宣傳的副臺長陪同審查,負責調集節目,介紹節目的情況,具體執行他們的意見,修改或者撤換節目,總之,為審查節目提供方便條件。但具體把什麼關,除了停播“按既定方針辦”以外,我不知道。

耿飈等人進駐中央廣播事業局,在“中央三臺”中,實際上只對中央電臺實行了直接的嚴格的掌控和介入,並沒有直接派人到北京電臺、北京電視臺去,也沒有直接審查它們的節目。審查節目的氣氛是緊張嚴肅的,都很少說話,甚至連面部的表情也很少變化。審聽中提出的問題並不多,偶爾讓停機,他們悄悄議論幾句,有時咬咬耳朵,或交換一下眼神,我只能從他們的神情中揣摸他們的意圖。除了審聽一般節目以外,重點是審聽《新聞報摘》節目的內容,遇到的突出問題是《人民日報》在7日第二版刊登了梁效的文章《〈論總綱〉和克己復禮》,要不要選用?他們商量了好一陣子,經電話請示後同意播出。事後才清楚,這本來是不該用的,只是出於策略的考慮,繼續用“梁效”文章以防止打草驚蛇。

粉碎“四人幫”時的中央電臺(4)

後來,耿飈在回憶錄中談到這一情況時說:“他們的任務主要是和電臺的同志一道審查播出前的膠帶,包括文字和歌曲、音樂節目。我告訴他們,主要掌握兩點:一是播出中不能洩露有關粉碎‘四人幫’的訊息;二是凡節目中提到或涉及‘按既定方針辦’的,一律刪去,還要撤換一些不妥的節目。”張香山《在第一線的最後五年半》一文中,回憶當時接受這一任務時說:“耿飈當天晚上給我們的任務就是監聽錄製好的節目中有無‘按既定方針辦’這句話,如果有,必須刪除。”

審聽節目全天都在進行,也顧不得吃飯,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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