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女子。只要男子撫她肩膀一下,女人的本能自會勾起她肉體的慾望。阿幸已到了這樣的年紀。或許她自己也非常清楚,於是一邊用哭泣表示抗議,一邊卻又等著被男人征服。長安把阿幸的哭泣理解為半推半就。他這才發現,阿幸其實是個有幾分姿色的獵物。
“你有話直說就好,我最見不得女人哭。你一哭,我心就軟了。”
阿幸繼續哭著,但愈哭,愈媚態畢露。
長安輕輕放下酒杯,探過頭去,親她耳垂一下。“好了好了,你既然這麼難過,索性算了。我不想讓你過得不幸。”
長安已經變成了一隻玩弄老鼠的貓。他變回了以前的長安,成了一個放蕩之人,使盡手段,挑逗阿幸的情慾。
阿幸一聽,緩緩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女人在這種情況下,通常會壓抑情慾,但這最終只能使慾火更加瘋狂。
長安咪著眼,又拿起了酒杯。從阿幸領口處可以看見她雪白的肌膚,在長安眼裡,那是一具飢渴的身軀,不定亦是一塊極好的礦石;自己數說秀忠的那些惡言,則是不錯的金脈。長安正這樣想著,阿幸向他的肩膀靠過來。長安想,終於來了,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只要緊緊抱住她,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只聽阿幸道:“大久保大人真是可怕。”
“我可怕?這話從何說起?我是看不得女人的眼淚……”
“不,阿幸已非小女孩兒,不會被這說辭迷惑。”
“你是說,你是個手段老練的成熟女人?”
“大久保大人想在山上將我殺了。”
“殺你?哈哈,也許吧,在那裡,我是個厲害的山賊,我喜歡你,不定真會因此殺了你,阿幸。”
阿幸突然起身,一臉嚴肅地盯著長安,“我聽了不該聽的話。”
“什麼?你說什麼?”
“我聽到您說江戶大納言的惡言,我只會在山上被您殺了。”
長安臉上頓時沒了血色。
長安雖有手段,但阿幸並非他想象的那般傻。本以為她會輕易上鉤,阿幸卻異常清醒地看出了長安的意圖。他頓有些驚惶失措。
“大久保大人真是可怕,不僅想把我騙進山裡封住我的口,還看穿了我在這個家中的秘密。”
“你說什麼?你的秘密?”
“是。雖羞於出口,我的確戀著表兄。”
長安啊了一聲,許久不言。他說阿幸喜歡光悅,不過是說笑,最多亦只是推測。
“大久保大人,您說姑母可能會因為此事討厭我,因為姊妹不能爭一個男子。真是這樣的話,那我……我應該去何處安身?”
“阿幸,那只是我的一句玩笑話。”
“不,您一定是看到了真相才這般說。我也非那種不通人情世故之人。現在姑母不就是厭棄我嗎?”
大久保長安一臉苦澀,皺著眉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來,讓我為你斟一杯酒,以後休要再提此事了。”
阿幸突然往後退了一步。她並未如長安想的那般靠向他,她有她自己的想法。
一向精明的長安撓著頭,拼命保持鎮定,卻一籌莫展。他說秀忠的惡言讓這個女人聽了去,這成了壓在他心頭的巨大負擔。另,本只是想把她騙進山裡,封住她的口,可她卻誤認為要殺人滅口,問題變得更是棘手。
“阿幸,你不喝我倒的酒?”
阿幸依然不動,單是緊緊盯著長安,眼睛裡充滿恐懼,半張的櫻桃小嘴開始發抖,兩片紅唇間半露的皓齒撥動了長安的心絃。他加重語氣:“阿幸!你不聽我的話了?”
“請大人見諒。”阿幸突然兩手伏地,長安頓覺被人當胸一槍刺來。“大人要帶阿幸去山裡之事,恕難從命。阿幸會把大人今日的情意忘得一乾二淨,就當從未發生過。”
“我的情意?”
“是。雖然只同床共枕一次……但阿幸絕不會對任何人說起。”
長安再次看了一眼被褥,確有凌亂痕跡。長安的腦袋開始劇烈疼痛:這麼說,我已和這個女人有了肌膚之親?他開始努力地回憶,好似有過,又好似沒有。他醉得太厲害了,記憶像一條被割斷了的絲帶,再無法聯結起來。
阿幸見長安茫然而坐,猛站起來,擦亮火石。“咔嚓”“咔嚓”打火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另一世間傳來,震動著長安的耳朵。周圍一下子亮了起來。阿幸點著了掛著水色薄絹的圓燈臺,而非蠟燭。
燈下,阿幸很是美豔,一本正經坐在那裡。生性放蕩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