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二人有更深的關係?”
“夫人說……高臺院夫人……”
“呵呵。無甚好驚訝的。她不也是個女人嗎?而且,她可能還未完全衰老呢。”
“這種蠢事……不,怎會有這等事?”
“話雖如此,女人一旦碰到男人的引誘,自會變得脆弱不堪。我不也曾對將軍……”說到這裡,澱夫人忙將酒杯推給且元。
且元愣住,那些傳言原來並非子虛烏有。據傳,家康住在大坂城二道城的時候,和前去拜訪的澱夫人曾單獨待在一間屋子裡……沒想到,此言竟從澱夫人口中出來。
澱夫人臉上依然洋溢著笑容,或許是因為揶揄了且元,或許是為了掩飾剛才的失言,道:“近來我聽到些令人擔憂的傳聞。”
“什麼傳聞?”
“聽說將軍曾想做秀賴的父親,和我一起過活。”
“怎會有這等事?”
“啊呀,你只管聽就是。聽了之後,笑笑,然後把它忘掉。”
“是。”
“可是事情卻變了。我原來以為是因為年輕的阿龜阿萬等人,還笑話將軍。可聽說並非這樣。實話告訴你吧,聽說啊,實際上是北政所在從中作梗。”
“夫人到底聽誰說的?”
“呵呵,別管他是誰。”
“莫非是剛才叫來的伶人,那個名古屋山三?”
“你別管。讓我聽聽民間有這樣的傳言也好。反正就是因為這個,將軍才改變了主意。於是,為了向我表示歉意,關原合戰以後,他便立即讓修理亮回到了我身邊。呵呵,想想看,這也並非絕無可能。男女之事啊,有時實難解釋。”
“夫人,那靠編故事來助酒興的優伶,不過是說笑話罷了。”
“你相信北政所絕不會做出這等事?”
“毋庸置疑……”話猶未完,且元就忙緘口。這絕非戲言。澱夫人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連家康和高臺院之間,她都懷疑有事,這麼看來,剛才她那些無意間說的話,不定也非空穴來風。且元突然感到後背發冷,慌忙喝乾了酒,便想離去。
“市正。”
“在。”
“要是連所司代都頻繁和北政所來往,我們母子所能依靠的就只有你了。你可不要拋棄我們母子啊。”
“夫人何出此言?”且元越覺驚心,渾身發冷。
無須多問,在此話中,明顯有貶抑高臺院的惡意,讓人心寒。
且元匆匆離去時,已近亥時,長長的走廊裡只有幾盞夜燈發出淡淡的光芒。在陰暗的走廊裡,且元卻意外地碰見一人。一個鬼鬼祟祟的女人,從秀賴房中走了出來,不是別人,正是千姬的貼身侍女榮局!這個時候,她怎會在這裡出現?
“何人?”在城中碰見可疑之人,且元總要叫住問一下。從千姬的住處來這裡,要經過一道門,那裡有守夜的嬤嬤。酉時四刻以後出入,必須得那嬤嬤允准。
榮局聽到人問,緩緩停下腳步,“奴婢乃是千姬小姐身邊的阿榮。”榮局年輕的臉,在昏暗的燈光裡像死人臉一樣蒼白。
“這個時候,你怎會在此處?”
“小姐派奴婢來的。”
“小姐派你……”且元有些不解,“好,那我得去證實一下。跟我來。”說罷,他就要朝門口方向走去。周圍一片寂靜,冬夜的寒風吹在臉上生疼生疼。
“奴婢……奴婢不是千姬小姐派來的。”
果不出所料,走了幾步,榮局怯怯地小聲否定了前論,“是少君叫奴婢來的。”
且元沒說話,默默穿過走廊,來到了一扇貼著小犬畫的門前,此處便是由人嚴把著的關口。他朝門房裡喊道:“今晚是誰值夜?我是片桐市正。”
房裡的今戶嬤嬤顯然有些驚惶失措,她快速應一聲,把門開啟。看到且元,她強裝笑臉,低下了頭。
“阿榮出去的事,你知道嗎?”
“是……知道。”
“為何事出去?”
“是小姐派……”
“胡說!”
“這,據說是少君召見。
“什麼時辰?”
“似是酉時以後。”
聽了此話,且元心中產生了巨大的疑問:真是秀賴派人叫她?但只要她自己想去接近秀賴,讓秀賴派人去叫她也甚方便。秀賴雖然個頭不小,畢竟還是孩子,不管怎說,這個女人在秀賴房裡待了近兩個時辰,又是為何?
“好了,我有話跟阿榮說,借你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