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以松永彈正久秀敗亡為例,陳述自己難以改變初衷的理由,不過偏離了武道,淪為因果報應。家康與三成二人,天生不能共處,神佛卻讓他們生於同時,這又是為何?
“話已至此,你若還不能明白,我亦無能為力。”三成仍很平靜。
“且慢。”島左近忙舉手止道,他額上已滲出密密的汗珠,“在下還有一個問題想請教大人,只此一問。”
“你只管問。”‘
“設若內府容許大人做了這一切,大人還能容得內府?”
“哈哈哈,此話怎會出自勝猛之口?”
“已不必再問是非曲直了?”
“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家康也是一樣。”
島左近重重吐了一口氣,道:“木已成舟,士為知己者死……從今日起,島左近勝猛會竭力為大人出謀劃策。”
四周是一片靜寂的陽光,沒有一隻鳥飛來。陽光穿透樹冠,在地上投下點點光斑,山林顯得更加幽靜。
“哈哈哈。”忽然,左近大聲笑道,“果真是奇妙之極啊。一旦明白過來,心裡便安閒多了。我有一事想告訴大人。”
“你說。”
“託給澱屋的那個女子……”
“阿袖?”
“正是,那可是一個大有用場的女子啊。能否讓她到京城三本木高臺院的隱居之所去?”
三成一時目瞪口呆:“把阿袖送到高臺院處?”
左近道:“既然明白了大人的決心,左近的想法也得有所轉變。在下認為,大人當加強同上杉和毛利的聯絡。為了勝利,我全力以赴,顧不上所謂大義名分了。那個女子的事,請大人交給在下處理吧。”
三成一時竟沒能反應過來。從大坂出逃時,他把阿袖悄悄託付給了澱屋。雖然不清楚澱屋究竟如何處置了她,但他已嚴厲叮囑,天下未定之前,定要嚴密監視,決不可將其放走。照阿袖的性情,她說不定正被關在澱屋的私牢中。
三成一直不想殺阿袖,只想努力忘懷。若直接放了她,家中人自會暗施殺手,最後只好把她寄放在澱屋常安處。太閣生前,澱屋常安一直大有得力處。故三成覺得,把阿袖寄放在他處,實為最好的選擇。左近此時忽然提起阿袖,讓三成甚是心疼。
“你讓她接近高臺院,究竟想怎樣?”
島左近微笑著搖搖頭:“最好不讓大人知道。”
“但你也知,常人很難說動她。”
“在下明白。”
“她願意倒好,萬一她不願,怎麼勸說恐也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