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安雖是口中表忠心,實則內心緊張到達極致,害怕這尊公子會在書房對自己動手,聽聞這番話,內心倒是一鬆,連忙應答聲後,步出房門,輕掩閉上後,向著老太爺西苑而去,沿路來時,那雙手緊握,顯示出內心激動,陸展顏居然要去打獵,真是天助於他陸安,陸家自有萬里獵場,圍欄封住前路入口,兩壁環山,一壁順河,平時並不放外人進入,只有大公子以及府內貴客來時才開放圍欄,裡面將養許多鹿虎豹兔,野獸飛禽,專門供這些公子少爺玩樂狩獵。
陸安之所以如此激動,就是那獵場北面有條金烏河,順流而下便可到達鄰國大元邊境,自己本想明晨騙馬遁逃,沿途繞過九州進入大夏,可這回狩獵卻讓他改變主意,只要能把握住此次機會,只消大半rì就能順流逃生,不但圍追堵截機率大減,更不用吃州府通緝令,大乾明文律法有言。
奴才逃遁,主子可要求各州府釋出通緝懸賞,錢出得越多,州府就緝拿的越賣力,以往也不是沒奴才逃遁溜走,可還沒跑出州府就被人舉報拿下,活活剝皮咼肉,下場悽慘無比,患得患失思慮之中,來到老太爺陸青門外,推開房門步入其中,這陸青乃是大乾帝國蕩寇將軍,年年征戰在外,很少有機會回到陸家,陸展顏被無塵宗收為弟子後,這陸青也被朝廷冊封為兵馬大元帥,此刻正在京城慶賀,沒有月餘,是不能回到陸家。
陸青房內佈置簡單,就一張雕花長桌,桌下兩排座椅分立兩邊,左邊懸掛十八般兵器,刀劍勾槍戟,斧錘匕弓叉,樣樣都是飲血至寶,右方佇立陸青六套鎖子盔甲,都是名將生前所穿,被陸青陣前梟首後,把盔甲存放在此,末角有張沙盤兵陣,便是屋中全貌景象,眼神閃爍片刻,陸安走到前端長桌,拿起一方錦盒,開啟之後,一枚金珠圓潤渾然,靜靜躺在盒內,臉sè變幻猙獰時,把此珠拿起,才剛握住,一道透亮異彩籠罩手掌,光輝明亮延展到手臂之處,破壁生輝同時,一張長弓出現手中,這盒內金珠便是那把玉腰弓,陸青在仙山福地所求,只要人握在手,立刻就能轉變成張皓月弓箭,弓弦拉開同時,自有箭芒吞吐形成。
這還是陸安第一次近距離欣賞這柄寶物,只見此弓淡淡生輝,整體渾然天成,綠紋黑身交映纏繞,那弓弦更是纖細晶瑩,偶爾有絲絲寶光流露,璀璨至極。
打量片刻後,陸安做出驚人之舉,一隻手緊握長弓之時,另一隻手緩緩拉開弓弦,一支腥紅羽箭隨著本人用力漸漸形成,此種情況若是被眾人看見,恐怕都會驚駭萬分,要知曉,這把玉腰弓可是九石寶弓,在大乾朝廷,一石等於六十斤,也就是說,要拉動此弓至少要有六百斤氣力,滿月拉開更是需要八百斤,陸安如今輕易就把此弓開啟,怎能不讓人驚懼。
右臂隨著氣力加劇而鼓大,那驚人氣力使用出來時,把長袍紅杉撐裂擠爆,短短三個呼吸,這張九石長弓被陸安拉開到達滿月姿態,腥紅羽箭在弓弦上形成,箭尖前端那點寒芒鋒利嗜血,只要他一放手,就能把此地shè出個窟窿大洞。
臉sèyīn沉猙獰時刻,慢慢將長弓平起,腥紅箭芒逐漸淡去,又變為最初模樣,右手輕輕一拂長弓內側那點寶珠花紋,弓身綻放出些許光輝,黯淡之後,變為金珠握在手中。
“陸展顏,希望你別斬盡殺絕,不然別怪本人辣手無情!”陸安把金珠放入盒內,喃喃自語同時,抱起這錦盒向門外步出,關上殿門後,向著自己房內而去,等把玉腰弓藏在床內機關格子中,這才解開長衫衣釦,換起著裝行頭。
隨著衣服落地,陸安軀體無遮掩展現出來,左右兩臂,雙腳,腰腹各纏繞起些網狀金絲,每臂金絲之中套起十二塊沉鐵,每塊只有拇指大小,扁平漆黑卻重量驚人,沉鐵乃是大乾jīng鐵寶物,出產數量稀少,用於鍛造寶刀寶劍,只要在鑄造熔鍊中加入一些,就可使刀劍重量倍增,且堅韌耐磨,無堅不摧,陸安左右雙臂,左腳右腳,腰腹之處全部掛滿沉鐵,足足六十塊,每塊都有三十餘斤重,用金絲線裹緊捆住後,穿上長袍遮掩,根本看不出有何不同異常。
自從進府那時,陸安就為將來鋪路打算,他不想一輩子當奴才,被人欺辱屠殺,主子一震怒,就抖如糟糠,驚若寒蟬,他們這些奴才命最是賤,主子稍微不如意都可殺死打殘,大乾不是有句話麼,奴才比狗,狗像奴才,殺他們這些下人就如殺狗,可見在這世界,奴才地位有多底下。
進府半年間,陸安便成了陸展顏貼身侍從,善於察言觀sè的他總是把主意打在府裡那些通神武師身上,十餘來歲便逢源討好這些人物,左窺右探兩月後,終於下套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