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3 / 4)

陶墨側身,手枕在頸下,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燙得驚人。

莫不是病了?

他不安地支著手肘坐起身。

“起來做什麼?”老陶推開門,大步跨進來,徑自到床前,摸了摸他額頭,“果然燒了。”

陶墨低聲道:“我沒事。”

“先躺下再說。”老陶推著他肩膀讓他躺下。

陶墨原本力氣就比不過他,何況病中?只能就勢躺下。

老陶幫他掖好被子。

陶墨偷偷地瞄了他眼,“今天,顧射問我……”

“好了。”老陶淡淡地打斷他道,“此時你什麼也不必想,只要好好休養。”

陶墨本不知如何開口,聽他這樣講,正好就驢下坡,閉上嘴巴。

老陶坐在他床邊,擔憂地看著他。

恍惚間,老陶面容與陶老爺重疊起來。記得年幼時,他生病,父親也是這樣坐在床邊照看他。他自幼失恃,父親也未再娶,至六歲之前,他衣食住行應有父親親自把持。只是後來父親生意越做越大,才不得不交給旁人。饒是如此,父親也是經常垂問,不曾冷落過他。

想到過去種種,陶墨眼角清淚滑落。

老陶皺眉道:“很難受嗎?再忍忍,郝果子很快便回來了。”

“嗯。”陶墨答應時候帶著濃濃鼻音。

門被輕敲兩下。

老陶問道:“誰?”

“顧射。”

老陶遲疑地看了陶墨眼,鬆口道:“請進。”

門推開,顧射清雅身影出現在陶墨模模糊糊視線裡。

“我病了。”陶墨低聲道,“你莫要靠近,免得染上。”

顧射目光朝老陶掃。

老陶道:“我是習武之人,身體自然比般人要好得多。”

顧射慢慢走近,淡淡道:“我還年輕。”

老陶:“……”

顧射走到床前,低頭看了陶墨眼,伸出手,按在陶墨額頭上。

陶墨紅通通臉更是紅得要燒起來。明明郝果子和老陶都摸過他額頭,卻偏偏沒有顧射這般讓他臉紅心跳。

顧射轉而去握他手腕。

陶墨縮了縮,卻依舊被按住了。

原來是把脈。陶墨不知自己心中那股失望從何而來。

老陶看顧射沉吟著放開手腕,道:“如何?”

“體虛,多思。”顧射皺眉,“需調養。”

老陶道:“怎麼調養?”

顧射道:“我頭回看病,要斟酌。”

“頭回?”老陶轉念想。也是,以顧射身份為人,只怕是不會主動卻為他人把脈診治。

過了會兒,郝果子和顧小甲道將大夫請了進來。

那大夫見他們,愕然道:“怎又是你們?”

老陶疑惑道:“又是?”

顧射道:“我傷口要換藥了。”

大夫道:“會兒幫你換就是。”他走到陶墨床前,低頭把脈,須臾放開手,對郝果子道:“你替我磨墨,我開方子。”

郝果子低應聲,將大夫文房四寶拿出來,聲不吭地磨起墨來。

大夫是急性子,不等他將墨磨勻,便奪過筆在紙上飛舞起來。

他開完方子,郝果子正要接,半路卻被顧小甲搶了去。

郝果子驚愕道:“你做什麼?”

顧小甲將方子遞給顧射,“公子。請過目。”從剛剛就他看出顧射對那張方子感興趣,此時正是戴罪立功好時候,怎能錯過?

顧射掃了兩眼,點點頭。

顧小甲這才將方子給郝果子。

郝果子冷哼聲,“莫名其妙。”抽回方子轉身去抓藥了。

大夫便幫顧射換藥。

陶墨突然對顧小甲道:“訟師請到了嗎?”

顧小甲嘴巴撇,小心翼翼地看了顧射眼,搖了搖頭。

“為何?”陶墨急,便想坐起身。老陶連忙按住他。

顧小甲道:“我也不知。據說這是錘先生意思。”

“錘先生?”陶墨心涼了半截。若是錘先生不願意出手相助,那等於談陽縣半訟師都袖手旁觀。

“還有林正庸,不是嗎?”顧射語出驚人。

68、新仇舊恨(五) 。。。

顧射是錘先生弟子,與林正庸門下又曾經發生過嫌隙,既然連他都願意舉薦林正庸,那麼老陶等人自然沒有反對之理。

陶墨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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