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稱為‘北山’。把天目山以南的大慈、玉岑、積慶、南屏等山統稱為南山。當朝有個官員說,他的小女兒葬在臨安北山僧舍,四五年來,逢春拜祭,只見寺廟兩旁走廊下面,都放滿了‘內人殯宮’。‘內人’就是‘內頭人’——宮中女人。可知北山也是宮人葬地。”
楊鵬舉看了看李黑娃,李黑娃也是一頭霧水,看來大家都對王舵主想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到是明白了,可是他想要說的詩是什麼,那就更不明白了。楊鵬舉還是想去看看司徒雨的屍體再說,這件事看起來並不是那樣簡單,搞得不好和趙貴和有關,應該是政治陰謀。
來到司徒雨的家裡,果然見到司徒家搭起靈臺,眾多人往來其間。楊鵬舉看到一個胖胖的老頭,不停地抹著眼淚,又不停地招呼著來人,本來期望有個好靠山,誰知道反到是白髮人送黑髮人。看到王舵主和兩個人走過來,這個胖老頭無可奈何地道:“你們想要咋的嘛?你們要錢要糧我都給了,不要欺人太甚了哈。”
王舵主上前對那個老頭行了個禮道:“老伯不要誤會。我們這次來是想到太子妃靈前燒柱香。這是我們幫主,他和太子是朋友。”
司徒老者見楊鵬舉歲數不大,氣度不凡,聽說是丐幫老大,又仔細看了看楊鵬舉,不知道這三人是什麼來路,怕又是要來訛錢財的,這個人來頭不少,怕要的更多。
楊鵬舉忙上前行禮道:“司徒老伯,節哀。在下楊鵬舉,和你家小姐有個幾面之緣。”
司徒老者見對方彬彬有禮,這到也不敢造次,忙回禮道:“小哥有禮了。你說你和小女有過幾面之緣,不知小哥是在哪裡見到過小女?”
楊鵬舉如實說道:“我在太子趙貴和的府上和小姐有過幾面之緣。那時見到小姐國色天香,人中鳳凰,哪知道才幾日不見,小姐就也去了西方樂土,實在是天忌紅顏。”
司徒老者一聽,更加悲從心來,一陣號啕大哭。楊鵬舉沒想到這幾句話反到把這個老者惹得更傷心了,接下來還不知道如何做才好。他也殺過不少人,見過不少人的葬禮,但是對這種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場景還是第一次見到,再加上他也不知道這當中還有什麼貓膩,所以也不敢輕易說話。
到是王舵主有見識,加上又是當地人,他上前對司徒老者道:“老人家,不知道你家小姐是如何死的?”
司徒老者止不住哭泣,抽抽噫噫地道:“誰知道?官家就說是暴病身亡。”
楊鵬舉和李黑娃當然也不知道司徒雨是如何死的,也正是他們想要知道的結果,到底是江南名媛殺人滅口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李黑娃上前問道:“老丈,你們就沒有懷疑過?比方說令愛死得不明不白。”
司徒老者好像一下找到知音,他恨恨道:“誰說我沒有懷疑過?我還找當地著名的仵作看過,可是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楊鵬舉三人一驚,看來此事當中定有蹊蹺,人死了還不知道是如何死的。李黑娃還想問什麼,楊鵬舉喊住他道:“二哥,走吧。我們上柱香就走,讓太子妃也安靜安靜。”李黑娃看了看楊鵬舉阻止的眼神,只得依了楊鵬舉。
出得來,李黑娃問楊鵬舉:“六弟,你是不是看出什麼端倪了?”
楊鵬舉道:“我也沒有看出什麼不對。我只是覺得這老人也可憐,如果我們要他把司徒雨的屍體給我們看,我想他定會斷然拒絕。但我又聽說他找當地最出名的仵作也檢視過,所以我們不妨找他問問。”李黑娃一聽大為讚賞。
楊鵬舉對王舵主道:“當地最出名的仵作我想你們應該清楚吧?”
王舵主躬身道:“當地的仵作到是有好幾個。不過最為出名的還是前任縣令王支前。”
楊鵬舉一怔:“縣令作仵作?”
“是呀,”王舵主嘆道,“說起這個王縣令,當地人沒有人不服的。正因為他太直了,所以得罪了上面的人,因此削職為民,為了生存,他才做這行營生。不過,到現在他還是深受大家的愛戴。仵作在當代都是由地位低下的賤民擔任,仵作的兒子是不能參加科舉考試的。”
楊鵬舉不明白,在一路上,才在王舵主的解釋下弄懂了仵作有職責。仵作既驗傷,主要還是驗非正常死亡的屍體,驗致死因由,近似於後來的法醫。一般的鬥毆,檢驗方法比較簡單。驗屍便複雜得多,仵作要在沒有解剖屍體的情況下,把詳細的檢驗結果報告給有司,作斷案的參考。因之,仵作要懂許多專業知識,精通解剖學及藥理病理,知道何處經絡受傷便危及哪處臟腑,中何種毒便出現什麼症狀,判斷越準確,對破案越有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