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所以,仵作幾乎都靠名師傳授。認真負責的仵作,檢驗屍體極其詳細,從毛髮到指甲,決不放過任何細節,一具屍體總要翻來覆去地勘查,尋找可疑之處。那些已腐爛的屍體,高明的仵作也有辦法驗證,甚至根據枯骨的顏色來判斷當初中的何種毒藥。
楊鵬舉一聽,大感興趣,如果王支前真有本事,他定可以知道司徒雨的死因。
一行人來到王支前的住處,令楊鵬舉沒有想到的是,堂堂前任知縣居然住在一間草蘆內,而且這間草蘆還四處漏風。王支前是一個四十上下的人,看起來並不是弱不禁風,相反的還相當硬朗,這到我楊鵬舉心目中的官員形象大有出入。聽到王舵主的介紹,王支前恭敬地朝楊鵬舉作了一個揖。楊鵬舉連忙還禮道:“使不得,你是當地父母官。”
王支前冷笑道:“不敢。我敬你,是因為你是嶽元帥的傳人,僅此而也。”
楊鵬舉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還道他的事連這種人都知道了,於是他也不繞圈子,直接對王支前道:“我想問一問,司徒雨是如何死的?”
王支前再次冷笑道:“宋代這種類似現代法醫專業的吏役,正式被稱為‘仵作’或‘行人’,又稱為‘團頭’,同行還有‘坐婆’、‘穩婆’等,遇到婦女下體的檢驗時,必須藉由‘坐婆’檢驗。本朝宋慈編撰《洗冤集錄》,頒行全國,成為宋朝以降歷代刑獄官辦案必備參考書籍。”
楊鵬舉不知道王支前如何和他說起這些典故和術語,而且他見王支前的態度也好像不耐煩,看了看李黑娃和王舵主,不知道接下來如何問下去。
王舵主見楊鵬舉為難,他只好上前說道:“王縣令,楊幫主聽說司徒雨是你檢驗的,他想知道點情況。”
王支前不悅道:“我已經說過了。我只是仵作,而你說的那個司徒宇是個女的,如果我沒有記錯也話,她是宮女。宮女的事我如何能辦?我只是縣裡一個小小的仵作。”說完關門送客。
見吃了一個閉門羹,王舵主顧不得本家的面子,上前就想一腳把這大門給毀了。楊鵬舉一把拉著他道:“千萬不可。”三人走到一邊後,楊鵬舉才道:“我看此事有蹊蹺,王縣令好像有難言之隱。在我看來,不是司徒老者說謊就是這個王支前說了謊。”
李黑娃道:“六弟,何必作得這樣麻煩。我們晚上直接進司徒雨家,看個屍體還不簡單?”
223。 第二二三章夜半起火
楊鵬舉道:“我看事情沒有這樣簡單。按理說司徒雨的屍體是不會運回來的,江南名媛也許是想擾亂我們的視線,這事我估計連太子都不知道。”
王舵主這時也道:“我看也不太對勁,這個王支前好像有人威脅過他了,而我先前在司徒府,看到的許多面孔都不認得,而且武功看起來不弱。”
楊鵬舉道:“我雖然不清楚他們的來路,但我清楚地感覺到司徒家殺機四伏。如果我猜得不錯,司徒家也許就要成為歷史。”
李黑娃不解道:“六弟,你是說司徒家要讓朝廷滅口?”
“我只是這樣覺得。”楊鵬舉道,“但是後果是怎樣,我也不清楚。也許這是一個套也有可能。不管怎樣,我們晚上還是要進去看個明白。”
王舵主忙道:“屬下馬上通知分舵兄弟。”
楊鵬舉想了想道:“我看不必了。人多反而容易讓他們察覺。晚上就我們三人悄悄進去打探就行了。”
到了晚上三更天,三人穿上夜行衣準備去司徒家,就聽有人高喊:“救火了,救火了。司徒家著火了。”
三人都大吃一驚,顧不得多想,都施展輕功趕到司徒家。遠遠的就看到司徒家火光沖天,聽得噼啪的爆炸聲,李黑娃皺[無''錯]小說 M。quLEDu。cOm眉道:“好像還有股屍體的味道。”
楊鵬舉鼻子不靈,聞聽此言,心裡更急,三人都明白,司徒家也遭了不測。三人火速趕到,只見司徒家已經沒法救了。外面圍了不少的人,都在感嘆不已,有的說:“這就是命,看到就要做皇親國戚了,哪曾想到滿門都死了,連三歲小兒都沒跑出來。”有人道:“司徒家這些家也算得上是個大戶人家了,加上僕役,少說也有百多人,竟然一個都沒有跑出來,這火也燒得太快了。王生,你不覺得奇怪嗎?”有人就在邊上道:“半夜三更的,都在睡覺,沒有跑出來也是可以理解的。”先前說話的那兩人看了看後面說話這人,沒有說話,轉身離開。
楊鵬舉把這一切看在眼裡,也聽明白了,他仔細觀察四周可疑的人,圍在門前的這些人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