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附身術,這是他們第一次聽聞,也是第一次親眼所見,當真那般厲害?
竟能斬斷頭顱而不是,以血霧定人,附身於人身,重獲新生,當真可怕!那附身的人,又是何種下場呢?
眾人不禁如此想到,有人就將這個問題問出口了。
“會死。”文書的表情也沉重,不復剛才的輕鬆笑嘻,“血霧附身術成功之後,最初,被附身者的元神被禁錮在識海里,但是會一日日的虛弱下去,倘若沒法得到解救,時間長了,就會被附身者給吞噬。”
“那我們現在去救他!”樓宵大喊道。
卻沒有一人附和他的話,眾人沉默。
“難道你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死,見死不救嗎?”樓宵說道。
有修士說道:“救?怎麼救?你倒是說說,該如何救?”
血煞附身術,人人都避之唯恐不及,生怕沾染了一絲血霧就落得和楚然一個下場,自顧不暇,誰又會想去救楚然?非親非故,誰又願意為了救一個沒有一絲干係的陌生人從而將自己置身在危險裡?
又不是所有人都是樓宵那樣的傻子。
樓宵看著眾人不動,語氣發狠道:“你們不救,我去救!”
說罷,便扛著大刀就要往前衝。
一隻手攔住了他,是文書。
文書目光看著他,對他搖了搖頭,說道:“已經來不及了,血線早已經侵入他的體內,現在誰都救不了他。”
“那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嗎!”樓宵大吼道。
文書被他的震天大嗓門震的眉頭皺起,說道:“你冷靜點,你現在做什麼都無濟於事,現在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至於我們,只要也只能在一旁看著。”
樓宵張口還欲說什麼,一個手刀突然砍在了他脖子上,樓宵大怒,“誰打我!”
一道符紙貼在了他額頭,頓時他不動了,被定身了,無法動彈,嘴巴還維持著大張的性子,一看就是要張口罵人的架勢。
“和他廢話什麼,直接動手不是更省事?”一道清清冷冷的聲音響起。
文書抬頭看去,見一個水藍色長袍的清雅男子施施然的走了出來,俊雅的臉上表情清淡,依然還是那副高雅出塵的模樣,好像剛才那個粗暴蠻橫出手打人的不是他一樣。
文書無語了,說道:“既然貼符紙就好了,你為何還要動手?”
這男子剛才的手刀純屬是浪費時間,根本不管用,打不暈。打不暈,還打!浪費力氣。
男子聲音清清淡淡的說道:“他很吵,看他煩。”
“……”文書。
所以你就打他是嗎?
文書看著面前這個清雅出塵的男子,忍不住渾身一哆嗦,這種人一看就是笑面虎,斯文敗類,最可怕了!他最討厭和這些表裡不一的心黑傢伙打交道了。
“文書。”文書看著面前的男人,說道。
那男子瞥了他一眼,聲音清清淡淡,“當歸。”
“啥?”文書瞪眼道。
“當歸,我的名字。”男子說道。
“……”文書。
這名字,簡直是……
文書表情勉強,說道:“好名字。”
當歸目光瞥了他一眼,“你不誠實。”
“……”文書。
這是禮貌,是禮貌懂嗎!
這種斯文敗類,果然是最討厭了。
*************************************************************************************************************************************
當歸並沒有把大多心思花在文書身上,比起文書,顯然還是擂臺上的那個少年,更吸引他的注意。從第一眼,那個少年踏入大廳時,他的心裡就湧起了一股奇異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這使得他抬頭,對那少年多關注了幾分。
之後的事情,證明了這少年的不凡。看似羸弱不禁風,卻一次次的以實力證明了自己,那些妄想欺辱他的人,最終都踢到了鐵板,下場悽慘。
這少年的沉著冷靜,和與外表截然不同的強硬實力,甚至是那秀美羸弱的外表,都吸引著大廳內的所有人,包括當歸。
真是一個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目光的少年啊!
若是這樣死了……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