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被人追著(在我和她同床共枕再次說起此事時,她才說是一個面目猙獰的男人,企圖*她),她被逼逃進一間屋裡,門後,桌子下,床下,櫃子裡,最後她被逼鑽進抽屜裡,那人很快發現了她,她拼命向後跑,一隻伸進來的大手如來神掌般緊追不捨,她像一個小妖,在那粗大的手指間逃命,抽屜與桌面的夾縫是惟一的出口,最後的希望,她扒了上去,圓囫圇沌的身體怎麼也擠不過去,她哭著,叫著,那男人在用拳頭捶打桌子,她感覺抽屜板上的毛刺扎進了身體。最後,她硬硬地擠出去,用力一跳,跳到一片廣闊的田野裡。獲得了自由。我也做過同樣的夢,只是道具變成了火柴盒,後面追趕我的不是人,不是鬼,不是妖,說不上是個什麼東西。總之,我們都害怕極了。
“真的?”她隨口問一句,繼續呆在一種靜謐中。
“真的。”
“不過,就是騙人也沒關係,”她說,“就算編巧合,也別出心裁一點兒嘛!”
隨便她吧!
十幾公里的路程很快結束。一到市區她就下車。她住在哪個小區,哪幢樓哪個房間,我無從知道。她有沒有結婚,有沒有男朋友,我不敢去問。我想知道,又怕知道。我能做的只是把車開出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