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像兩盞燈泡似的四處看著,尋找著狗的蹤跡。
他們的制服上已經血淋淋的,狗血在他們的身上凝結,像一副副斑駁的圖案,張牙舞爪
的。
張三的禿瓢上也被濺上了幾個血滴,幾朵小花般開放著。
“打死幾條了?”
“有五條吧!”
“再過兩天,這大街上也就沒有什麼狗了,我們就要到那些沒有交出狗的人家去搜捕了。”
“隊長,我們這樣辛苦,上面沒說給我們點兒獎勵嗎?”
“我相信會有的,一定會有的。上面不會是糊塗蟲的。你要相信打狗委員會的領導們!”
“是的,隊長!”
“你小子,昨天我在市場街上看見你和一個女孩子走在一起,那是你的女朋友嗎?”張三問一個矮個子男人。
“不是,是我從酒店裡領出來的小姐。別提了,在我把她領回家要幹她的時候,她竟然跟我哭哭啼啼地說,她後悔了。
她說她是農村來的,為了給家裡奶奶和弟弟治眼睛,她弟弟和奶奶的眼睛因為喝了那裡的河水,都瞎掉了。
我就問她,你怎麼沒瞎啊?
她說,因為她是處女。在她們村子裡,沒和男人睡過的女孩子的眼睛都沒有瞎掉。
你們說怪不怪了?”
“後來你幹她了嗎?你可不要上她們的當啊?現在的小姐們都做了處女膜修補手術,都雞巴是假的,她們編這樣的故事是為了多騙錢。”
“我根本沒相信她那一套,但是我真的沒有了情緒。
我說,你走吧!
她眼淚巴巴地看著我……”
“就你那樣,我不相信你沒和她幹那事。”
張三色咪咪地笑著說。
“隊長,你找過小姐嗎?”
矮個子問著張三。
張三還是笑,露出他發黃的牙齒,突然弄出一句:“我日過的小姐比你看過的女人還多。”
矮個子眼睛睜得溜圓,上下打量著張三說了一句:“佩服,佩服。”
這時的阿良突然從梅香的懷裡掙脫,衝著門口,大聲地叫了兩下。這一叫可把梅香嚇壞了,她開始埋怨起阿良。她感覺到屋外的一陣陣的寒氣開始包裹著她的身體,滲透進她的骨頭裡。陰森森的寒氣在黑暗中行走著,籠罩整個屋子,壓抑得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大街上的張三也聽見狗叫聲,幾個人都站住。
張三警惕地說:“今晚一定要把這條狗挖出來,湊夠六條,六六大順。”
可是狗的狂吠聲又嘎然而止。
屋子裡的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