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身手的話,監獄裡能打敢拼的犯人也不在少數。你跟徐三寶的關係總比跟我熟,你為什麼不跟他合作,而是選中了我?”
“不,我不想跟那個有勇無謀的傢伙一起逃命。”沈航不屑地回答道,隨後認真地看著尉遲良說,“我看中你的身手是一方面,另外,我選擇你也是為了今後做打算。我不想作為一個越獄犯東躲西藏地過一輩子,我要找個全新的地方,重新開始。雖然我已經沒有了原來的勢力,但是透過舊關係,我還是有辦法把我們兩個弄到國外去的。我相信我的能力,也相信你的能力,只要我們兩個在一起,一定能夠東山再起,成就一番大事業的。”
尉遲良沒有急著回答,也沒有急著問沈航是否已經有了具體的計劃,只是不可思議地看著他說道:“我真搞不明白,像你這麼有頭腦的人,為什麼非得幹拐騙婦女兒童那麼下三濫的勾當呢?”
沈航笑了一下,緊接著又無奈地搖了搖頭,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轉而問尉遲良,“那你呢?你這個前途一片光明的大好青年為什麼偏偏成了連環殺人魔呢?”
“這個……”尉遲良也一下子被問住了。是啊,犯罪動機這個東西,有的時候還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說清楚的。
兩個人相視一笑,隨後都默不作聲了。
第12章 難纏的獄警
默默對視了片刻,活動室的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兩人不約而同地朝門口望去,只見幾名來勢洶洶的獄警正提著電棍朝他們這邊走來。
尉遲良一時沒反應過來,納悶兒地看了沈航一眼,後者無奈地搖搖頭,對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他這才認出為首的獄警就是他關禁閉之前打傷的那一位。
也許是料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尉遲良並不覺得十分驚訝,反倒是沈航離開前稍有些擔心地叮囑他說:“我們的時間有限,你最好別再被關禁閉了。”
一眨眼的功夫,幾名獄警已經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尉遲良的面前,活動室裡頓時安靜了下來,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這邊,等待一場好戲的上演。
那名被打的獄警姑且稱他為“a”,是個心眼兒小、愛記仇的人。他自知打不過尉遲良,於是叫了幾個身強力壯的兄弟一起來幫忙。
幾個人氣勢如虹地往尉遲良身邊一站,形成了一個小型的包圍圈,剛好尉遲良坐在房間的角落,如此一來,前後左右全都變成了死路。他無處可逃,卻又不能跟獄警動手。
即使不用沈航叮囑,他也不想再進那個漆黑的禁閉室了。他飛速轉動著思維,試圖尋找一個非暴力的解決方法。就在這時,他的腦海中閃過了幾天前的一個場景。
僵持了幾秒鐘後,尉遲良在對方虎視眈眈的目光下緩緩地站起身來,故作鎮定地說道:“哥幾個訊息挺靈通啊,我前腳剛從禁閉室裡出來,你們後腳就追過來了。”
獄警a冷冷地哼了一聲,根本就沒打算跟尉遲良廢話,轉而對身邊的兄弟們說道:“給我狠狠地打,絕不能讓這小子騎到我們的頭上來。”
“等等。”尉遲良做出了防禦的姿勢,身體緊貼著桌邊,“你們五個人打我一個,這不公平。要不然還是一個一個來吧。”
“公平?你還想跟我們講公平?”獄警a冷笑地說道,舉起電棍就朝尉遲良揮了過來。
尉遲良雖然不能還手,但也不會老老實實地任由他們欺負。他踩著椅子動作靈巧地跳上身旁的桌子,高高在上地看著那群人說道:“我就是跟你們客氣客氣。送死也得有個先來後到不是?要是你們兄弟情深,想一起死,我也可以成全你們。”
此話一出口,其餘的幾名獄警也全都被激怒了,一個個都抽出腰間的電棍朝桌子旁邊圍攏過來。
活動室裡的氣氛霎時間變得異常緊張,雙方蓄勢待發。所有的犯人都伸長了脖子,屏住呼吸,一臉期待地注視著尉遲良,只有沈航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尉遲良突然神色一變,以一個極其不自然的動作地向後退了兩步。獄警們嚇得神經一緊,紛紛做出了防禦的姿勢。
然而實際情況卻跟人們的預想大相徑庭。只見尉遲良的身體止不住地發起抖來,像是突然發作了什麼疾病一樣。緊接著,他的呼吸變得困難起來,眾人見他用一隻手捏著自己的喉嚨,另一隻手捂著胸口,沒過多一會兒就搖搖晃晃地從桌子上跌落了下來。
獄警們都感到非常納悶兒,相互之間看了幾眼都不解地搖了搖頭。
獄警a走上前去,用腳尖踢了踢痛苦蜷